王銘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腦漿糊地跟在三人后面。
夏云舒對蔣翎玉說:“但這事你必須得給我個說法?!闭Z氣忽然變得很嚴(yán)肅。
“這個不用她說,我也會全交代給你?!毙煲掫漭p聲說,“只是說來話長,慢慢來?!?/p>
去民宿開房的路上,夏云舒一直在打量蔣翎玉和徐敏飛,她們兩人一點(diǎn)都不像剛剛見面的樣子,不管是肢體接觸還是言語間的默契都像是已經(jīng)在一起許久的情侶。
她就是納悶了,感情這么好,那羽羽生病的時候怎么一次也沒來看過?
徐覓翡一開就是一個月的長期房,擺明了就是想在這里多陪陪蔣翎玉。她身上換洗的衣服,換洗的衣服,生活用品都沒有。
蔣翎玉說出去買,但徐覓翡卻搖搖頭,“才不想穿外頭的。”
這么一說蔣翎玉就懂了:“那先陪你吃點(diǎn)東西,我再回去拿,你在這兒等我。”
還吃什么東西,徐覓翡就只想著把她吃掉,都羊入虎口了還什么都不知道。
夏云舒看她們在那說話一個勁地偷笑,見都安排好了,就拖著王銘走了。
“我們?nèi)ベI水果先回去了,你們悠著點(diǎn)啊,沈阿姨估計(jì)早做了你的飯了,記得回。”
關(guān)上門,蔣翎玉就摟住了徐覓翡,又壓住了她的唇。
這次,她怕徐覓翡唇上的傷口疼,都是輕輕的。反而是徐覓翡扣住她的后腦勺,加重了這個吻。
房間里開著空調(diào),溫度適宜。徐覓翡單手一提,將自己的襯衫丟在了地上,她摟住蔣翎玉的腰,口腔里還有糾纏出的細(xì)微水聲。
如果不是顧及著自己還有些臟兮兮的,徐覓翡不會再克制自己。
蔣翎玉的手輕輕地?fù)崦谛煲掫涞暮箢i,這里光滑一片,再也沒有腺體和信息素的困擾了。但此時,她已經(jīng)不再覺得信息素是自己和徐覓翡之間的困擾。
蔣翎玉點(diǎn)了清淡的飯菜和奶茶來,徐覓翡早上也沒吃,膩膩乎乎地?fù)еY翎玉坐在沙發(fā)上,半喂半就地吃了一頓飯后,困意終于來襲。
但蔣翎玉知道,徐覓翡是撐著不想睡。她怎么可能不明白徐覓翡的顧慮呢?她過去吻了吻徐覓翡的額頭,壓住她的肩膀睡在柔軟的床上。
“你睡個午覺,我回去拿一下東西就過來陪你?!笔Y翎玉眷戀地望著她,“你放心,我很確定,你也很確定,這不是一場醒來就會消失的美夢?!?/p>
徐覓翡又看了蔣翎玉好久,才緩緩地閉上眼睛。
等她真正入睡后,蔣翎玉才離開這個房間。
實(shí)際上,她卻是又在樓下望著上方,感覺到空氣里都是葡萄酒的香甜。
那位叫做陸青滿的暫且稱之為朋友的話語里,蔣翎玉猜測出來,徐覓翡也去過不止一次療養(yǎng)院。那天晚上她感受到的隱約注視,一定來自徐覓翡。
徐覓翡做夢了。
夢中,她看到了那一片在山崖中的金紅色碎陽,像在天空上打翻了一盆橘紅色的絢麗顏料。而那架飛行器就這樣義無反顧地升空,往下墜落。
連暮色也熄滅成了黯淡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