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知和廖雪蘭只能都站了起來,與徐毅銘一起。
“你坐著?!毙煲掫淇粗Y翎玉的時(shí)候語氣切換的很快,甚至還皎潔地對她眨了下眼睛,“吃你的,那個蝦不要吃,是發(fā)物?!?/p>
徐覓翡在對蔣翎玉說話時(shí)語氣很日常,仿佛此時(shí)拿著刀子在威脅家人的人不是她。
這種區(qū)別對待讓蔣翎玉的心中泛起了微妙的漣漪。
“聽好了,蔣翎玉和我訂了婚,我們是伴侶。我隨便你們以后尊不尊重我,因?yàn)槲也辉诤?,但你們必須尊重她,因?yàn)槲以谝狻!?/p>
徐覓翡隨手一甩,將刀利落插入了面前的一盤烤雞里,接著往邊上一轉(zhuǎn)一攪,好好的一道菜都成了碎肉。
“誰要是沒做到,這把刀就會落在你的身上。你們也不想的咱們一家人鬧成那樣吧?畢竟真的會很疼。”
徐毅銘看向她的眼神,好似見了鬼,眼眶里出現(xiàn)了憤怒充血的血絲。
僵持的靜默中,徐覓翡抽出傭人手里的shi毛巾,走到了蔣翎玉的身邊幫她一點(diǎn)點(diǎn)的擦干凈了手指。
直到聽見蔣翎玉說:“徐覓翡,我吃完了?!?/p>
“好,多謝你們款待。”徐覓翡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這是蔣翎玉說要走的意思,伸手扶人起來,“我們走了,不用送。”
走出來的時(shí),蔣翎玉主動挽上了徐覓翡的胳膊。
徐覓翡一愣,很快反應(yīng)過來,知道蔣翎玉這是在這些人面前幫自己做戲,于是也扶住了蔣翎玉的腰。
“你拽的了多久!”叮叮哐哐的聲音后,徐晚知?dú)鈵赖穆曇繇懫?,“現(xiàn)在為蔣翎玉出頭了算什么意思,你不過是和她訂婚,好意思說伴侶嗎?虛張聲勢!”
這次回答她的卻不是徐覓翡。
蔣翎玉的腳步停住了,回頭時(shí)手落下,自然而然地在所有人的面前和徐覓翡十指相扣,一根手指和一根手指交疊,扣的很緊,嚴(yán)絲合縫。
“不知道嗎?明天我和阿翡就要去領(lǐng)結(jié)婚證了,”她笑起來,溫柔的聲音里竟有一絲炫耀,“謝謝大家的祝福,不祝福也沒事,我不在乎。”
“……折磨我,折磨它,給你助興,只要你高興?!?/p>
徐覓翡帶著蔣翎玉不再理會身后的人如何鬼喊鬼叫,而是環(huán)著蔣翎玉的腰,徑直走出了徐家的別墅。
徐覓翡之前的威脅顯然奏效。
蔣翎玉聽見徐晚知在瘋了似地泄氣,卻只敢罵那些傭人,沒提自己半個字。
之前送她們來的車居然從從拐角處開過來,熟悉的胡懷夢和兆兆再度搖下車窗,蔣翎玉望向了身邊的人。
“你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她們呆不長,或者——本就是為了回家鬧這一通,不過就是為了讓徐家的人對自己態(tài)度的改變。
“上來?!?/p>
徐覓翡將車門打開,伸出自己的胳膊來給蔣翎玉充當(dāng)上車的扶手,還在她踏上車門時(shí)細(xì)心地遮住蔣翎玉裙角的開叉,眼神端正,一下也沒往底下看。
“可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你們進(jìn)去之后小徐總就發(fā)了消息給我,說讓我們在前邊等二十分鐘,還沒到點(diǎn)你們就出來了?!钡人齻兩宪?,胡懷夢迫不及待地全給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