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劇情中,八人將兩兩分組去執(zhí)行后續(xù)的任務(wù)。
雖然這幾位斬妖人本身都沒太把這個攤派到自己頭上的綜藝任務(wù)當(dāng)回事兒,但總歸還是不想“輸”得太難看。
而譚芷很明顯就沒有這種顧慮。
只見她轉(zhuǎn)過身反跪在大巴的座椅上,用手摟著靠背非常隨意地說道:“嘉賓你們隨便挑,我揀剩下的那個就行?!?/p>
聽著她這過于隨意的發(fā)言,岳莫隱先是在心中為譚斯言點了一根蠟,然后避著鏡頭出聲提點道:“還記得你來這里是干什么的嗎?”
譚芷信口答道:“樹立人物形象,表達思鄉(xiāng)之情。”
絕對是忘了,都開始亂套古詩文閱讀理解的公式答案了。
“是讓譚家長輩覺得你可以有足夠抗衡譚斯言的影響力,進而著重培養(yǎng)你作為新一代譚家的代表人物?!痹滥[選擇直接給出標準答案。
這就是他之前所說的“坐莊家才可以壓寶兩邊”的核心。
無論這場拉鋸戰(zhàn)結(jié)果為何物,這兄妹兩人至少都不會相互為難。
顯然,譚芷的腦子并不擅長處理這些彎彎繞繞,也志不在此。
聽到那邊車外導(dǎo)演組的召喚,她當(dāng)即投身到顯然更加輕松愉快的“游戲”之中。
一改之前看小孩一樣神情,岳莫隱凝重地看著譚芷雀躍著跳下車的身影。
節(jié)目的錄制一共只有五天,他必須在這五天之中找到那個足以顛覆斬妖人對妖獸上限認知的證據(jù)。
就像丘巋所說的那樣,他不會低估了自己,也自然不打算低估了對手。
那么在這種情況下,與其主動試探以至打草驚蛇,不如“無意”布局引其自投羅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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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譚斯言這種專家在背后把關(guān),節(jié)目組大膽選取了四類非常有代表性的妖獸作為第一天狩獵的對象。
于是在四位嘉賓出發(fā)后不到半個小時就遭遇了“天上飛的”的襲擊,然后在逃亡的過程中吸引了“地上跑的”的注意力。
趁“天上飛的”和“地上跑的”兩只妖獸展開了領(lǐng)地爭奪之時,他們靈機一動躲進了一處山洞里,然后跟“土間埋的”打了個照面。
為了甩脫“土間埋的”,他們極力奔行,然后在跨過河水時驚動了“水里游的”。
至此,來到一處平地的嘉賓們陷入了腹背受敵的情況。
東邊山巔立著“天上飛的”,南邊湖里鉆出“水里游的”,西邊土丘露出“土間埋的”,北邊林中走出“地上跑的”。
盡管知道這些妖獸絕對傷不到自己分毫,但在一番逃亡后,妖獸的可怖已經(jīng)深深植入了這些在妖獸潮爆發(fā)后依然被養(yǎng)尊處優(yōu)保護起來的嘉賓的腦海之中。
此時此刻,被這四只形態(tài)各異但個個戰(zhàn)斗力驚人的妖獸包圍著,他們的心還是下意識地提到了嗓子眼。
在遭遇“天上飛的”后就成為了隊伍主心骨的屈嘉隆深吸一口氣,小聲安排道:“各位別慌,根據(jù)我之前的觀察,那個天上飛的移動速度最快但生性最多疑。那個地上跑的特別貪婪脾氣也大。土間埋的寧可按兵不動也不遠冒險。水里游的受限于環(huán)境,行動能力極差,只能追求一擊即中?!?/p>
站在他身邊萬分后悔答應(yīng)了這個節(jié)目邀約的嘉賓抹了一把淌到下巴上的汗水,“所以你這是什么意思?”
“所以,待會兒要是救兵還沒來,你們就朝那個鳥的方向跑?!鼻温∮醚凵袷疽庵较?,“我來勾引地上跑的去攻擊水里游的。”
盡管在這些嘉賓的眼中,他們此時陷入了一種“與世隔絕”的絕境中,可那些分布在譚家界訓(xùn)練場的高清監(jiān)控攝像頭和被工作人員隱秘地藏在他們身上的收音裝置卻將他們的行動和對話悉數(shù)記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