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活人呢?如果你點余牧為將時他已經(jīng)死了,被定性為死物,就不會有后邊這么一串的事件了?!痹滥[當場指出了問題的關鍵點,“而且當時在我和他打斗的期間,他好像獲得過一點自我意識?”
于可璃沉默了一下,半晌后開口道:“說實話,整個點將臺應該只有一個人知道點了活人為將會發(fā)生什么?!?/p>
不等岳莫隱問那個人是誰,于可璃便解釋道:“那個人十多年前就被逐出點將臺了生死不明,那時候我還沒出生,后來這件事基本上成為了內(nèi)部不能提的禁忌。若不是我媽媽是門主,我可能完全不會知道這件事?!?/p>
見沒有辦法直接從于可璃這里得到答案,岳莫隱也不再糾結(jié),直接命令道:“那你讓他把衣服脫了,我們直接看吧?!?/p>
……
雖然已經(jīng)給余牧換過好幾身衣服了,但這一次于可璃沒有立刻動手,反而望向了羅開慧試圖征求對方的意見。
“沒關系?!绷_開慧淡淡道,“或者我來動手你配合我也行?!?/p>
幾分鐘后,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貼身衣物的余牧就站在了三人中間。
看著對方身上深深淺淺的傷口,羅開慧輕輕偏頭去沒有再看向這個自己最熟悉的男人。
于可璃繞著余牧轉(zhuǎn)了一圈,“感覺沒什么影響呢??雌饋磉€是保持著我十八號點將時候的狀態(tài)。”
但在岳莫隱的眼中,余牧身上的一處區(qū)域卻聚集著濃郁的白霧,也就是四重瞳視野狀態(tài)下的炁。
他記得風到碗里來跟自己簡單描述過的斬妖人的修煉機制——在原本就聯(lián)通完整的炁脈中盡可能積蓄和調(diào)動炁。
而面前余牧所呈現(xiàn)的特征……更像是那些在身體中凝結(jié)妖核的妖獸。
盡管對自己所看到的事情感到詫異,但岳莫隱硬是將這份情緒壓了下去,繼續(xù)冷靜安排道:“所以我們要利用他身上溺水的特征,再去營造一個余牧落水的合理場景?!?/p>
聽著岳莫隱的縝密安排,于可璃一邊記錄一邊點頭。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想出如此巧妙的解決方案,這人必然是一個大佬。
怪不得譚盛風對這人表現(xiàn)出了那么親和友好和信任的態(tài)度。
在了解完對自己后續(xù)可能面臨的處理后,羅開慧便離開了房間。
雖然余牧的事情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迎來了相對圓滿的結(jié)局,但尚有一事沒有得到解決。
看向把攤在桌面的試卷收回到書包里的于可璃,岳莫隱問:“他說你會因為這件事情收到責罰?”
思緒還沒完全從余牧事件中抽離出來的于可璃先反應了一下岳莫隱言語中的“他”是誰,然后才把“他”跟譚盛風對上號。
這倆人相互之間,居然不稱呼名字的嗎?好奇怪啊。
“啊,是這樣的。”她揉了一把臉,“待會兒我得先把余牧還回去讓聶立廬那邊留個記錄,然后去執(zhí)行剛剛商量好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