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機會進了最適合的司妖監(jiān)研究部,你就一心搞你的研究就是,不要讓外界這些雜音擾亂你的思路,分你的神。”
“一心搞研究,然后看著你被夾在中間,面對一個絕對不可能得到的結果苦苦支撐嗎?”被樓致遠教訓了一頓的樓守賢反唇相譏,“你明知道你做過的準備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紙老虎,你明知道司妖監(jiān)的判決一定會傾向于那些能在現(xiàn)實社會里創(chuàng)造大量稅收的公司,你明知道……”
樓致遠大聲打斷了樓守賢長篇大論的排比:“可我還是這么做了,因為我這個被架上去的只會畫畫的廢物只能做到這樣!”
“如果你打電話過來是為了批評我的不自量力,那你就接著說,說到你為滿意為止!”
“然后!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搞你的研究!不要跟別人多嘴也別蹚這趟渾水!”
就算樓守賢之前再怎么憤怒,在面對一個幾乎已經把自己心肺剖開把自己的尊嚴摔在地上的樓致遠,他什么多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有一個之前我跟你提過的方案,可以完整地復刻樓家界碑到符合條件的位置?!?/p>
“而最近的位置就在這次……”
聽到這里,一直避免被卷到這家人的內部矛盾中的岳莫隱來了興致。
然而在樓守賢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原本就處于盛怒之下的樓致遠的怒意似乎更上一層樓。
“不可以!”
岳莫隱與樓致遠來往不多,
滿打滿算也就在工地打了個照面又在公司有過一段不到兩小時的交談。
樓致遠在他這里一直是一種非常疲憊隨時可能會碎掉的印象。
至少在聽到這兩兄弟之間的對話前,岳莫隱從沒想過樓致遠居然可以爆發(fā)出這么強的壓迫感。
就像是一根岌岌可危的鋼絲,雖然乍一看它隨時可能會斷裂,但只要它存在一天,
就能平衡住其兩端承受的千鈞之力。
面對樓致遠的強硬拒絕,
樓守賢的語氣似乎已經帶上了哀求:“我驗算和模擬過很多次,
成功率非常高,
你不用……”
樓致遠再次打斷道:“這無關什么成功率。單純是我怕。我怕!是我怕行了嗎?!”
“自從我擔任家主以來,所有樓家出品的陣法和輔助銘文無一不是沿用了最正統(tǒng)的回路和來自祖?zhèn)髦氐牟牧??!?/p>
“而你想用在‘成功率非常高’的實驗中的界碑,
可是能保證祖?zhèn)鞑牧掀焚|的最后一道防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