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嫣突然有些慌。
這家伙是不是有些太自傲了啊?
強掛著笑容示意那傻在原地的妖獸小廝做好對方該做的內(nèi)容,
郎嫣僵硬著坐了下來。
等到那妖獸小廝退出包間并將包間門口兩邊的厚重幔簾放下來徹底遮住可能投來的注意后,
她立刻對自顧自決定了行動策略的郎岳怒目而視。
“喂喂喂!”
不等郎嫣把自己頭腦中雜亂成一團(tuán)的各種信息,
比如她在路過某個包間時聞到的特殊香氣,又比如某個包間里傳來的識律高階的波動,
對方一句“怎么了?”就拋了過來。
還什么怎么了?
此時此刻,她好像突然有些理解母親對自己平常的某些舉動恨鐵不成鋼的心情。
任憑郎嫣如何著急,這捅出簍子的另一方依然那么波瀾不驚。
似乎是看穿了郎嫣當(dāng)前的想法,岳莫隱簡單安慰了句“別急”隨后就把注意力完全轉(zhuǎn)移到了場內(nèi)。
不知為什么,郎嫣無比焦躁的內(nèi)心在聽到從對方口中說出的如此這兩個簡單的字時竟然突然就那么被撫平了。
或許是在目睹了對方昨天游刃有余地應(yīng)對了那么多對自己而言非常棘手的問題以及剛剛“點天燈”時顯露出的強大實力后,郎嫣就在潛意識里對自己這個表弟產(chǎn)生了極大的認(rèn)可和服從心理。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
恰逢此時昨天在蝎大士那里見到的胡九作為當(dāng)家兼本次分成式拍賣的主持登了場,郎嫣便也把視線投了下去。
而在胡九身后的舞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開裂為均等的四塊并朝著東南西北方向各自無聲滑了開。
一股足以令皮膚到骨髓都為之刺痛的寒氣伴隨著映射在四周的粼粼波光自裂隙之中升騰而起又氤氳開去,
由低至高一層又一層地侵襲著每一個包間。
“各位貴賓們,
晚上好?!闭驹谖枧_中央的胡九先是朝著各個方向行了個禮,
隨后將手搭在了他身前桌子上的某處凸起上往里注入了炁。
與之前那道“要么灌炁要么砸錢”的大門展現(xiàn)出來的情況一樣,
一道又一道符咒次第亮起。
它們先是傳遞到了舞臺的各個角落,
然后沿著八方的支柱攀緣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