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了不起的發(fā)明?!蔽覍λ馈?/p>
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起來,小林警官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接了電話,電話那邊講了什么,我側(cè)目看向身旁的少年。他溫柔的眼底略微垂落,觸碰著掌中的收音機,聲音隨之靜止了。
“……我明白了。沒錯,那是我們修學(xué)旅行的地方,請你稍微等待我一下,可以嗎?”
我掛斷了電話,看向江緒道:“小林警官告訴我有了線索,他交代了一個地點。要一起過去嗎?”
“嗯。夏由愿意讓我過去的話,我會很高興?!苯w臉頰邊的紗布稍側(cè),他眼底蘊藏的情緒,隨著陽光的折射一并分散。
我和他一起離開。我們離開了回收站,離開了這個不知名的土坡,離開了杜桑樹。明明剛剛還在一起談?wù)撨h(yuǎn)離世界的事情,下一秒我們卻又被拉回真實的世界里。
我們修學(xué)旅行的地方在御岳山,離東京都不遠(yuǎn)。到達那里花費了我們大約一個半小時。
當(dāng)時我們住在山上的一間旅社,小林警官正在那里,熟悉的地方。這家旅館被我們學(xué)校承包,我記得當(dāng)時我是和光俊住在一間,大部分的時間,我在房間里看漫畫,沒有參與同學(xué)的活動。
茂密的樹林郁郁蔥蔥,形成一片霧霾般的青霧。這座山風(fēng)景如畫,美得令人駐足,過分濃郁的樹枝遮掩覆蓋成幽暗的陰影,高懸在明日之下。
重新走上這段路,我眼角能夠看到身旁少年的步伐,我干澀的記憶,盡管我努力回憶,我甚至不記得他的身影。
“那個……對不起?!蔽议_口道。
如果說每個被牽扯的人都具有某種罪惡的話,罪惡就是罪惡,即便是最微不足道的惡意,產(chǎn)生的罪惡也是同等的。
我想我懷揣的兩種罪惡,冷漠與麻木。
我不知道說什么,只講出來了這一句,冥冥之中,從我們有意識地交集以來,這算是受到了指引嗎?
聞言江緒微微地頓住,他看向我,眉眼的陰影形成柔軟的弧度。
“……沒關(guān)系,夏由。”
“那個……很抱歉這么講。我
“夏由同學(xué)。你看起來十分平靜。我想我不能理解你所說的含義。”小林警官對我道。
“嗯……我想這個難以解釋,
警官,很抱歉我無法確切地告訴您。那些只是基于意識的自我蒙騙,您們有去他家里看嗎?!蔽覇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