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大多數(shù)的情感,不需要用言語表述出來。船上的這四位嫌犯,對待勇者都有微妙的惡意。大多數(shù)的時刻,這種微妙的惡意,即便不通過言語,只是透過眼神和肢體語言,都能夠表達出來。”
“………”他稱呼我為勇者。這真是非常奇異的形容,我這樣的路人,被稱之為勇者之類的。或許是他沒有看劇本,我的動機明顯不符合正常人類,既沒有同情心,也沒有憐憫心。
我只會羨慕每個死去的人,他們能夠先一步抵達天堂。只有我仍然在這里。
“或者大家可以想象一下……討厭的人之類的,很抱歉夏由同學。讓你短暫的承受這些,本該不屬于針對你的惡意。”
“沒關系,我能夠理解?!蔽覍w道。他沒必要每一件事都向我特意解釋。
“接下來……我需要從舞臺底下,緩慢地走上來,就像上船一樣?!蔽覍λ麄兊?。
臺上還有一部分堆積的道具沒有收拾,維納斯女神的神像,側在堆積的幕布后面,當我站在下面時,垂落的黑暗陰影將我籠罩。
我一步步地踏上階梯,在幕布縫隙之中籠罩下來的光,它們某個瞬間像極了海水,朝著我蔓延而來,鋪陳開來一條筆直的道路。
前方的人影全部都化成了亡靈。
“黎明的歌頌者,你沿著海浪朝向大海中的蒼船前行,浪花在你腳底鋪展沿開,當你踏上甲板。掌舵手就在你對面,他安靜地看著海面。當你來到這里時,他率先向你投來目光?!?/p>
“百靈鳥一樣的歌女,她吟吟地笑著,在計算著以怎樣的笑容對待你。水手羞澀地看向你,船長在最遠的地方。在這時,遠處巨大的海浪落下,它遮掩了月色,令船上變得暗無天日。”
……
我想我們要配合起來仍然需要一些時間。第一次演出,我們的表情都非常僵硬。孟驕笑場好幾回,光俊緊張地哭了。
我不知道應該做出怎樣的表情。至于我的表演糟不糟糕,我并不清楚。
“大家不用緊張,剛剛開始,我們那一幕的配合還算不錯。”江緒開口道。
“光俊,這水手是為你量身定制的吧,和上面寫的一模一樣呢?!泵向湆饪〉馈K坪跻驗槿强蘖斯饪?,因此總是想和光俊搭話。
“……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焦忱問道。
他總是講出來我想說的臺詞。
江緒應聲,孟驕連忙跟在焦忱后面,剩余的話我并不是故意聽見的。
“喂,你要去接目珊嗎?我和你一起吧!”
教室門打開,焦忱和孟驕先離開了。我也要走掉了,我察覺到光俊在跟著我,這很常見,然而身后還有一道影子。
從上次之后,我們的關系變得很微妙。
“夏由……你還要去書店嗎?”光俊小聲地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