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我不擅長講話,你擁有的那些所謂評判標準也太可笑了吧?家境之類的……明明你在我面前也只有低聲下氣的份吧?學習能力更是爛的出奇,你大概只能用你那所謂的運動神經(jīng)和水裝滿的大腦來思考問題。對了……把你迷暈之后,我會找一個幫手,你的那些所謂的朋友大概只是因為畏懼你才追隨你吧?我可是有死心塌地的朋友……我會叫上光俊來幫忙。安眠藥的藥效大概會在二十個小時左右……這個時間只需要光俊守在那里,等到你醒來之后,我就找來工具了……你很喜歡李目珊小姐吧?我會把你的尸體切成最完美的碎片藝術(shù)品,每天送給她……尤其是你的心,你自己也一直想送給她吧?”
“后續(xù)的處理雖然麻煩,但是也不是沒有可以逃脫的辦法。拜托……不要再說我們一樣沒什么區(qū)別的話了,你先去把你那低的可憐的智商稍微提高哪怕一點……你大概現(xiàn)在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吧?”
我的瞳孔漆黑無比,散發(fā)著某種光澤,懷揣著笑意,那笑意陰郁而蒼白……我在焦忱眼底看到自己的神情,大概這才是我真正的模樣之類的,我的嘴角只會因為冷漠嘲諷而彎起。
“砰”地一聲,混合著鐐銬碰撞在一起的聲音,焦忱的面目因為極端的情緒變得扭曲,他眼珠冷沉地盯住我,猶如毒蛇信子要將我吞沒。他的拳頭撞擊在玻璃上,警報鈴立刻響起,我沒有后退半步。
“……”我注視著他,平靜道:“你應(yīng)該對準我的臉打,打到我正好……這樣就算我還手,也是正當防衛(wèi)。一具受傷的身體進入少年院,大概只有被欺凌的份吧?!?/p>
“好啦,焦忱同學……我剛剛和你說的那些,只是在開玩笑。事實上你應(yīng)該也知道的吧,我不是那種人。所謂惡行易施……最好的辦法是讓自己逃離惡行之外。請你放心,在你被監(jiān)視的這段時間,我必定會好好照顧班長,讓他忘記自己曾經(jīng)遭受的一切。一切罪惡……只需由你一人銘記?!?/p>
方周葉:“我也是聽從焦忱的話……才那樣做的。他們兩個的事情和我無關(guān)。雖然我和他是鄰居,
但是我們都沒什么交集……沒什么特別的矛盾。我僅僅是想去北海道,他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承擔這個責任……我認為我是無辜的。如果你們一定要判處我的罪名,拜托,
直接槍斃我……可以嗎?我只有這一個要求,
與其讓我反省,還不如直接讓我死掉比較好吧。我大概沒臉面對母親,
對她來說,如果我不能參加高中考試考取大學院,我和死了沒什么區(qū)別。反正都是廢人了……拜托你們直接給我個痛快吧。”
中村十連:“那、那個……我沒想到他會受那么重的傷。原本只是想教訓一下他,
畢竟我收了很多錢。這是我第一次得到別人的信任,在此之前,我總是被人說「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僅僅因為我沒有工作……很早就沒有上學了,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是一無是處吧。那天我喝了酒,在他們的慫恿下動了手……我用扳手敲了他的后腦勺。很多血……好多血,
那一瞬間,我感到恐懼。如果他活下來的話,對我更加不利……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
我又對他拳打腳踢了一番……然后我聽見了警笛聲。我走了。拜托……他沒有死掉的話,我也不算是故意sharen吧。我平常母雞都不敢殺……如果不是、不是他們慫恿我,
我可能沒有勇氣那么做?!?/p>
從供認證詞到開庭以及出判處結(jié)果,我次次出席。最終焦忱由于未成年保護法,送往少年院時限四年。中村十連與其同伴,
分別獲刑五年、三年,
一年。方周葉獲刑三年,鑒其特殊請求得到批準,獲準可以在監(jiān)獄里參加考試。光俊和雪代孟驕知情不報,
兩人不涉及觸犯法律,獲警方的批評教育以及多方道德上的譴責。
我出席自然是有目的,盡管金錢在我看來無法彌補對他人造成的傷害,但是江緒的治療費、精神損失費,未來上大學的學費,原本對他來說非常吃力。我拜托爸爸媽媽請了律師,在判處結(jié)果出的同時,焦忱還需要補償江緒兩千萬日元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