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月姨娘之前告訴她的地址,兩人上了一輛馬車坐了半個時辰到了聚德茶館。
茶館兩旁的漆紅大柱上是丞相親筆提的對聯(lián):
上聯(lián):賞九州翰墨華章,品茶添雅興
下聯(lián):食四海珍饈美味,煮酒論英雄
茶館內(nèi)客流繁忙,進進出出的達官鄉(xiāng)紳,文人雅客。陶芙和鳳仙小心避讓著客人,來到柜臺面前,看到一個長臉長八字胡的老者,想來應(yīng)該就是月姨娘的父親了。
陶芙不確定地喊了一聲:
“杜掌柜?”
老者聞言從賬本中抬頭向她看過來,眼神疑惑道:
“兩位小娘子,有何貴干?”
“我是丞相府的陶小娘,此前托月姨娘幫忙送了些香囊過來寄賣?!?/p>
杜掌柜一聽是丞相府的人,又與女兒相熟,馬上熱情起來:
“哦……月容跟我提過,前幾日是有個伙計拿了些香囊掛在柜臺后面,不知賣得如何?!?/p>
說著,往后面看了一眼,見空空如也,忙出來招呼道:
“你們先找個地方坐,小孫去了樓上招待客人,待會下來問了他才知道?!?/p>
陶芙謝過,找了處偏僻的角落與鳳仙坐下。
小兒提著丈把長的茶壺給她們上了一杯茶,鳳仙一雙眼睛滴溜溜地亂轉(zhuǎn),不免羨慕道:
“以往都被拘在院子里,要么干活要么發(fā)呆,竟不知這外頭的生活如此豐富,暢快?!?/p>
陶芙雖然控制自己沒有四處亂瞟,可心中也是一樣的感慨,越發(fā)堅定了自己想要干出一番大事的決心。
喝了兩口茶,就見一個年輕的伙計,肩頭搭一塊白布,腳步生風(fēng)下了樓,
與杜掌柜說了幾句,便親切地走到她們這桌來。
“你就是陶小娘吧?那些香囊前日送來,我就掛在柜臺后面,不出一天就賣完了?!?/p>
說著他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不知道這行當(dāng)怎么賣,一個賣了五兩銀子,二十五個香囊總共賣了一百二十五兩,請隨我過去,這就把銀子交給你。”
陶芙在聽到僅一日就賣完了,心里已經(jīng)高興不已,再聽到一個賣了五兩,與鳳仙對視一眼,張大了嘴巴,她咽了咽口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