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怎么沒睡覺?”剛睡醒,時竹的聲音還有些軟綿綿的,聽在狄橫耳朵里像是在撒嬌似的。
“就在院子里干了會活。”三兩下幫小媳婦穿好衣服,狄橫拿過棉鞋給時竹穿上。
時竹雙手捏住男人耳朵,沒用力。
“睡醒也能干嘛,你不陪我睡覺我都睡不好了,你看我今天是不是很早就醒了?!毕阆闾鹛鹚艘粋€時辰的時竹一點也不心虛的說著。
狄橫也不辯駁,任由小媳婦捏著自己的耳朵說道:“是我不好,明天就陪你睡好不好?!?/p>
“嗯?!钡玫侥腥顺兄Z,時竹才松開捏住男人耳朵的手,被他家男人抱出了房門,安放在屋檐下的躺椅里。
“要春耕了?”看到腳邊放的一堆農具,時竹疑惑的問道。他記得春耕沒這么早吧,今天才正月十八還沒立春呢。
果然便聽男人道:“還沒到時候,只是把這些農具拿出來檢查一番,壞了的不能用的好拿去鐵鋪修補,春耕的時候正好用?!?/p>
“哦?!睍r竹睡多了,這會兒不想在躺椅上躺著,下來走到男人身邊往男人背上一趴,從狄橫脖頸間探頭出來跟著看男人拿在手里的東西。
這些農具里除了鐮刀、鋤頭、耙子他認得,剩下的感覺好像只在書里見過。
前世他雖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少爺,但自打上學后就在城鎮(zhèn)里,鮮少回家。那點幫父母一起收糧食的記憶已經變成了小碎片散落在記憶的長河里,只偶爾還能想起。
末世后別說種地,活著都十分艱難,盡管他后來掌管一整個基地的種植,但都是用異能催生植物,也沒用過農具。
看不懂他也不添亂安安靜靜的趴在男人背上當一個沒有夢想的小咸魚。
直到男人收拾完農具拍拍他的屁股問他:“不是想去找竹筍?”才從沒有夢想的小咸魚變回精神奕奕的小時竹。
“要去?!币膊慌克腥吮成狭?,時竹一下來了精神,興致勃勃的往雜物間跑去拿背簍和小鋤頭。
看到雜物間里放著的綠油油的小青菜才想起來他的賣菜大計。
又興沖沖地從雜物間跑到他家男人跟前,跟他商議:“你說,這些菜我定價多少合適呢?要的多了,普通百姓肯定不會買,要的少的話這么冷的天還不如不賣,而且還有個問題,菜量我不打算多,一天十斤,可這么少和酒樓合作估計也不行?!闭f著時竹自己就痛苦的皺起眉頭糾結了起來。
狄橫不忍看著小媳婦面露糾結的模樣,用手撫平小媳婦皺在一起的眉頭,輕聲開口:“媳婦,這些菜先不賣,我們自己吃?!?/p>
看小媳婦疑惑地看著自己,解釋道:“現(xiàn)在賣太打眼,過陣子開春了,野菜出來了我們再賣,那時候正處于青黃不接的時候,除了野菜也沒有旁的新鮮水靈的菜可吃,能賣上價也不那么打眼?!?/p>
這么一說,時竹猛然反應過來,拍了下自己的額頭,自己真是糊涂了,這里不像現(xiàn)代不管什么時候什么季節(jié)的菜都有,現(xiàn)在連樹上一片綠葉都沒有,他拿出這么水靈青翠的蔬菜去賣這不擺明了有問題。
一孕傻三年,他的腦子都被煤球吃了,這都沒想到。
煤球:?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