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母親先把阮清夏帶離現(xiàn)場,自己則在原地活動著筋骨,挽起襯衫袖口,眼神狠厲。
“我是她什么人,你看不出來嗎?”
“五年前你讓她受的委屈,我今天就幫她一次性討回來!”
又是一拳轟在陸延洲左臉,直接把人打出去兩米遠。
沈硯池的臉色陰沉,他慢悠悠地擦著拳頭上的血跡,一步步走向躺在地上的陸延洲。
“陸延洲,這兩拳我很早就想送你了。你如果還不知死活,盡管來試試。”
陸延洲不服氣,翻滾著爬起來,瘋了似的撲上去和沈硯池扭打在一起。兩人在展廳中央打得難分難解,最后被趕來的安保人員強行拉開。
分開時,陸延洲的臉腫得像豬頭,一身白西裝皺巴巴的,還滲著斑斑血跡,狼狽不堪。
而沈硯池只是嘴角破了點皮,顯然是占了上風。
陸延洲被人架著往外拖時,還在扯著嗓子嘶吼,聲音里帶著病態(tài)的偏執(zhí)。
“只要我活著一天,就絕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夏夏!她只能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沈硯池聽著這囂張的話,剛壓下去的火氣又竄了上來,忍不住罵道:“我就該打死你!”
沈父趕緊上前拉住他:“硯池,冷靜點,別在這兒鬧出人命?!?/p>
回到沈家,阮清夏正在客廳里焦躁地轉圈。
看到沈硯池臉上的傷,她低下頭,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對不起,我沒想到他會找到這里來。是我連累了你。”
沈硯池皺了皺眉,伸手用大拇指擦掉她眼角的淚。
“說什么傻話?!?/p>
他頓了頓,故意裝出輕松的語氣:“就算……就算你不答應我的告白,連哥哥都不認了嗎?哥哥為妹妹出氣,天經(jīng)地義?!?/p>
他捏了捏她的臉:“傻姑娘,哭什么?”
阮清夏吸了吸鼻子,努力平復情緒:“好,我不哭。我去拿醫(yī)藥箱給你治傷?!?/p>
棉簽沾著藥膏,輕輕抹在沈硯池的唇角,他下意識“嘶”了一聲。
阮清夏慌忙停手:“很疼嗎?”
沈硯池抓住她的手腕,把棉簽按回傷口上,笑著搖頭:“不疼?!?/p>
他見不得她愁眉苦臉的樣子,故意逗她:“你猜猜今天哥哥厲不厲害?別看我受這點傷,我可是把那個混蛋打進醫(yī)院了?!?/p>
“怎么樣,給你出氣了嗎?”
他學著小時候的樣子,沖她扮了個齜牙咧嘴的鬼臉,傻氣又可愛。
阮清夏看著他夸張的表情,終于忍不住破涕為笑,揚起臉,認真地說:“哥哥最厲害了?!?/p>
陸延洲被打破了相,有一段時間沒出現(xiàn)在阮清夏面前。
沈母不放心阮清夏病情的恢復情況,非要帶她去醫(yī)院復查。
中途接了個公司的電話,臨時有急事先離開。
阮清夏剛從醫(yī)生辦公室出來,恰巧遇上了辦出院的陸延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