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看著李小囡進(jìn)屋,伸折扇點了點李小囡身上那件素綢半臂,笑道:“還是穿這個好看?!?/p>
李小囡沒說話,繞過顧硯進(jìn)了屋。
顧硯轉(zhuǎn)身,跟在李小囡后面,看著李小囡坐到桌前,伸頭看擺在桌子中間的攢盒,顧硯上前一步,伸折扇擋在李小囡面前,吩咐小廝:“把這個拿走!”
李小囡悻悻的縮回頭,“我就是看看!晚晴說張家園子是建樂城最貴的酒樓,我就是看看那里面是什么!”
“都是不能吃的?!鳖櫝幉豢蜌獾幕亓艘痪洌蜷_放在旁邊高幾上的匣子,拿出一支黃燦的牡丹,遞到李小囡面前。
“你說過的什么花不花的,是這個嗎?”顧硯問道。
李小囡接過花,惦著份量,“這是金的?純不純?”
“什么純不純?金?十足赤金!”顧硯沒好氣的回了句。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的花不是這樣的,是鮮花,從長在土里地里的活生生的花草上剪下來的那種鮮花,不是這個?!崩钚∴锟粗恋榈閴菏值某嘟鹉档?。
當(dāng)然這個比鮮花強(qiáng)多了。
“鮮花那種易散易敗的東西不吉利?!鳖櫝幾嚼钚∴飳γ妫愿朗瘽L:“上菜吧?!?/p>
李小囡專心吃飯,顧硯看看吃吃。
飯畢重新上了茶,顧硯端起茶,說不清是贊嘆還是無語的嘆了口氣,“你一個人在這建樂城,孤單無援,前路未卜,沒想到你還能這么安心的吃吃喝喝?!?/p>
“
李小囡的逆鱗
東溪先生的文會準(zhǔn)備得很快。邀請李小囡去講格致的請柬是東溪先生的弟子伍杰和在京城備考的陸家子弟陸章繹一起送過來的,晚晴出門收進(jìn)請柬,片刻就出來回復(fù)兩人:她家姑娘答應(yīng)了,文會那天必定準(zhǔn)時到。
兩人轉(zhuǎn)出巷子口,陸章繹想著家里姐妹信中說的寒山寺的事,忍不住笑道:“這位李姑娘可真是……不大客氣?!?/p>
“先生說她璞玉未琢?!蔽榻苄拥馈?/p>
“是不是璞玉不知道,未琢肯定是未琢,那位世子爺……”陸章繹輕咳了一聲,看向伍杰。
伍杰一臉明了,笑道:“這個么,各有各的緣法吧?!?/p>
“也是。”陸章繹笑出來。
走出幾步,伍杰笑道:“還有件事,那幾位以格致著稱的翰林學(xué)士遞了話,說是也要過來,太學(xué)也要過來不少人。”
陸章繹驚訝的揚(yáng)起了眉,“是那位世子爺出面請的吧?那位李姑娘真有這個本事?”
“李姑娘在杭城講過一回。”伍杰似笑非笑。
“統(tǒng)共講了兩道題,其余全是噱頭,照我三叔的話,那哪是講學(xué),倒像是玩把戲。這位世子爺……嘖,可真是,這是京城,不是杭州城!”陸章繹簡直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有先生呢,不至于讓她收不了場。”伍杰笑道。
“唉!真是難為東溪先生了?!标懻吕[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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