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老奴興奮過頭了?!壁w嬤嬤趕緊自我反思了一句。
“讓人記好,一個時辰能軋多少籽棉,一個人一整天能軋多少籽棉,用這個軋花機軋一天累不累?!蔽就蹂愿赖馈?/p>
“是是是,老奴親自看著!”趙嬤嬤立刻表態(tài)。
尉王妃又看了一會兒,站起來,帶人去挑了些剛剛送來的新鮮花樣兒的衣裳料子等,打發(fā)人送往平江城,回到議事堂,抿了杯茶,吩咐去城外請史大娘子過來一趟。
阿囡走前把慈育會的事兒交到了史家姐兒手里,她一直控著沒放給史大娘子,現(xiàn)在么,可以放心讓史家姐兒操持慈育會的事兒了,正好,就把這軋花機的事兒交給她,這才是慈育會最該做的正事兒。
郭大奶奶和艾葉接進李文儒,問了一堆家里這個那個,燒了水讓人侍候李文儒洗了澡換了衣裳,洪老爺和洪振業(yè)以及銀珠一家已經(jīng)到了,李文儒又被洪振業(yè)和銀珠問了一大堆,說的口干舌燥,剛剛喝了杯茶,王府的小廝又來傳話了:禮部的人就要過來了,趕緊準備好。
剛剛準備好,禮部的堂官就到了,帶李文儒去學習演禮。
學問
顧硯從舅舅尉學政門下清客幕僚中挑了十來個人,各自找各自熟識的人探聽。
江南文風厚盛,學社眾多,文會頻繁,尉學政來了之后,文會就更多了。
十來個人一天不落到處會文,幾天之后,一篇篇信息匯總過來,至少杭城一帶的學社格局、學子派別師承就越來越清晰了。
顧硯把白興邦和范家兩個兒子相關的信息單提出來。
范家兩個兒子都資質(zhì)一般。
范大郎和白興邦曾經(jīng)同在一個詩社,范大郎是會鈔的主力,白興邦因為拜在了伍杰入室弟子左欽榮門下,是詩社排在
覲見
李文儒在禮部認認真真練習了三天,自以為就算不能應付自如,也沒什么大問題了。
覲見當天,李文梁家燈火通明了一夜,洪老爺和銀珠一家當然也在,一堆人看著李文儒沐浴,換上早就準備好的衣裳,剛過了子時,李文梁親自趕著車,把李文儒送到東華門外。
一直等到丑末,負責在宮門外引領李文儒的禮部堂官才不緊不慢的到了。
半刻鐘后,東華門緩緩推開,李文儒走出兩步,突然感覺到內(nèi)急,雖說他從昨天下午就沒敢多喝水,可畢竟等了一兩個時辰了,這內(nèi)急是真內(nèi)急。
李文儒跟著禮部堂官走沒多遠,只能一咬牙,拉住禮部堂官,低低說了句有點內(nèi)急。
禮部堂官態(tài)度極好,忙帶著李文儒往旁邊一個小胡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