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看到了,別往那邊看了,咱們就當(dāng)沒看見!”晚晴低眉垂眼。
“要是她們看到你看到她們了,你是不是就得過去請個安什么的?”李小囡也擰著頭不再往那邊看。
“我正當(dāng)著差呢,請什么安?就算沒有差使,低眉垂眼避過去就行了,湊上去請安那叫巴結(jié)?!?/p>
“既然這樣,干嘛要當(dāng)沒看見?”李小囡立刻追問了句。
“看過去,對上眼,萬一她招手叫呢?去還是不去?”晚晴忍不住橫了李小囡一眼。
“也是,她真瘦,怪可憐的?!崩钚∴锶滩蛔∮置榱搜邸?/p>
“別看了快走!”晚晴催了句,加快腳步。
晚晴跟著書樓小廝,李小囡跟著晚晴,進(jìn)了一幢書樓。
小廝示意了靠窗的長案,垂手退到門口。
“對了,石滾交待了一句,說是世子爺?shù)脑挘@幢樓里不是書,是卷宗,只能看不能抄走?!蓖砬缃淮艘痪?,走到旁邊茶桌旁燒水沏茶。
長案上堆著幾十本大小不一厚薄不一的冊子,李小囡找個地方坐舒服了,埋頭看起來。
一直看到太陽西斜,一大堆冊子才看了十之一二。
李小囡放下手里的冊子,站起來轉(zhuǎn)著脖子甩著胳膊扭著腰。
“累了?”顧硯的聲音從門口傳進(jìn)來。
李小囡嚇了一跳。
“明天我讓人教你學(xué)學(xué)五禽戲,或是八段錦,你看看你這樣子?!鳖櫝幰荒樝訔墶?/p>
李小囡張嘴剛要懟回去,眼角余光瞄到長案上的冊子,咽下了到嘴的話。
算了,看到他這么替她著想的份上,這句忍了。
看著李小囡明顯咽下了一口氣,顧硯有些意外,打量著李小囡,“怎么?不服氣?”
“你說得對,謝謝你。”李小囡指了指長案上的卷宗,看了眼垂手站在門口的石滾。
謝石滾得悄悄兒的,不能這位世子爺知道,不然他肯定怪晚晴多嘴,說不定又要扣晚晴的月錢。
顧硯意外的揚起眉,走近一步,仔細(xì)打量李小囡,“受氣了?還是你大阿姐教訓(xùn)你了?”
“都沒有,你幫我挑了這么多有用的東西,我沒想到,也不知道你家有這些東西?!崩钚∴镏噶酥搁L案。
“原來是懂事兒了?!鳖櫝幝曊{(diào)夸張,“實在難得!”
李小囡斜瞥著顧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