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弟說,至少兩浙路的學(xué)社都已經(jīng)無法維持,很多很多士子一日三餐都已經(jīng)不周全了,聽說世子爺在平江府學(xué)里說,士子們?cè)撟允称淞?,去寫酸文,去擺攤寫對(duì)聯(lián)?!?/p>
宗思墨一臉苦笑。
“不瞞相公說,建樂城里的江南籍官員也艱難得很,至于在京城候考的江南士子,前兒相公還跟我說起這件事。相公,世子爺這是要打壓整個(gè)江南的文氣和……大約還有相公您?!?/p>
“世子和陛下自小相伴長(zhǎng)大。”王相的話說了一半就不再往下說了。
“我就是憂慮這個(gè),相公,這是要出大亂子的。”宗思墨低低道,“得給陛下提個(gè)醒兒?!?/p>
“我這里不合適,你去找一趟宋御史,和他說說話兒?!蓖跸喑聊痰?。
“好!”宗思墨答應(yīng)一聲,“我這就去?”
“嗯?!蓖跸帱c(diǎn)頭,看著宗思墨掀簾出去,出了一會(huì)兒神,起身往對(duì)面龐相屋里過去。
……………………
平江城。
五姐兒又守了十來天,既沒守到余大郎,也沒守到余家太太。
四姐兒坐在廊下,捏著根針,伸出脖子看著院門,見五姐兒推門進(jìn)來,急忙站起來迎上去。
“怎么樣?見到了?怎么說?”
吳嬸子也從上房出來。
五姐兒陰沉著臉,理也沒理四姐兒,徑直進(jìn)了廂房,’咣’的關(guān)上了門。
四姐兒站在廊下,微微歪著頭,抿著笑意。
吳嬸子憂心焦慮的跟到廂房門口,輕輕拍了拍門,“五姐兒,你想吃點(diǎn)什么?你別急,肯定有辦法。”
“阿娘有辦法怎么還不使出來?阿娘再不使出什么法子,五姐兒肚子就要大起來了?!彼慕銉赫驹谒⒛锷砗?,慢條斯理道。
吳嬸子剛要說什么,廂房門’呼’的拉開,五姐兒虎著臉道:“家里耗子到處竄,阿娘是怎么持家的?我的衣服都給耗子咬壞了!怎么辦?”
“家里……好好好,我去借只貓……”
“我討厭貓!到處都是毛,煩死了!你就不能想想別的辦法?”
“那……”
“買幾包耗子藥不就行了?!闭驹趨菋鹱由砗蟮乃慕銉航恿司?。
五姐兒看了眼四姐兒,擰過頭沒說話。
“對(duì)對(duì)對(duì)!耗子藥。你看看,阿娘都糊涂了,可不是,也就是幾包耗子藥的事兒,阿娘這就去買?!眳菋鹱优阈?yīng)了,急忙換了衣服去買耗子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