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蠢丫頭一如既往的蠢!
“書看得怎么樣了!”顧硯手里的折扇在李小囡旁邊的高幾上拍了拍。
“還好吧?!崩钚∴锎诡^喪氣,按著椅子扶手站起來,“我該回去了。”
“很晚了,吃了飯再走,我送你回去。”顧硯看著李小囡,唉了一聲,“晚晴不在乎那點兒月錢,她不缺銀子?!?/p>
“她很在乎的!哪有人不在乎月錢的?”李小囡一臉無語的看著顧硯。
“這件事她確實有錯。過幾天太子爺過來,整個別業(yè)都要放賞錢,讓石滾給她記個上上份兒。”顧硯又想嘆氣。
“想吃什么?”見李小囡臉色明顯好轉(zhuǎn),顧硯問了句。
“你不是說我但凡好吃的都愛吃么?!崩钚∴镒嘶厝?。
“難道我說錯了?”顧硯欠身問道。
“那就想吃好吃的。”李小囡回了句。
顧硯微微側(cè)頭,看著渾身別扭的李小囡,抬手屏退諸小廝。
“我剛從臨海鎮(zhèn)回來,臨海鎮(zhèn)出了點事兒。”
“什么事?”李小囡抬頭問道。
“成字幫的鄒當(dāng)家死了,說是馬上風(fēng),你知道馬上風(fēng)嗎?”顧硯看著李小囡。
李小囡點頭,“風(fēng)流死法,真是馬上風(fēng)?”
“聰明!我早就讓人盯著碼頭上幾個大幫的要緊人物了。”
顧硯欠身過去,李小囡也欠身往前,兩人幾乎頭抵頭。
“兇手已經(jīng)抓到了,不過,現(xiàn)在不是拋出來的時候?!鳖櫝幝曊{(diào)愉快。
“真是被殺??!是誰?”李小囡嘆了口氣。
“你說呢?”顧硯一臉笑。
“海稅司?”
“江南絲綢總行?!鳖櫝幰宦暫傩Α?/p>
“我看那些卷宗,說太宗剛立國那時候,絲綢行就是評生絲等級什么的,沒有大行,到處都是小行,后來一點一點連成了片。
“唉,我打聽過,現(xiàn)在的絲綢行,說是各家織坊要添一架織機,都得先從行里拿到額度?!?/p>
李小囡嘆了口氣。
“現(xiàn)在,也就是糧行還是太宗那時候的規(guī)矩了?!鳖櫝幧袂橛行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