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哪兒不對……
一柱香熄滅,李小囡總算憋了首律詩出來。
唉,她在詩賦上頭的才華,干的像沙漠里的千年枯胡揚。
交卷出來,李小囡緊挨著李金珠,站在一棵老樹下,提著顆心,等著放榜。
今天上午的考試她差點寫不完,下午考的那首律詩……
唉,要是稱為詩,那簡直是對詩這個字的侮辱。
她很擔(dān)心。
貢院內(nèi)一陣鑼聲,人群躁動起來。
李金珠和李小囡一起踮起了腳。
今年這份名單,跟往年比短了一半都不止,剛剛貼到照壁上,就有人高聲念起來。
聽到第十六名李學(xué)棟三個字,李金珠眼睛瞪的溜圓。
“快走!”李小囡拉了下李金珠,兩個人擠進人群,連走帶跑奔向腳店。
趕緊回去,趕緊換裝!趕緊趕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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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硯竟然真是跟著尉學(xué)政,早到晚走,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了兩天考試。這已經(jīng)讓尉學(xué)政大為驚訝,等到顧硯一口答應(yīng)參加隔一天的簪花采芹宴,尉學(xué)政激動的眼眶都shi潤了,不停的拍著顧硯的胳膊,卻沒能說出話來。
怪不得惜墨如金的大姐寫了那么長的一封信,他這個外甥,果然懂事兒了!
顧硯斜瞥著不停的按眼角的他舅舅,片刻,無語望天。
他背出第一段三字經(jīng),吟出第一首詩,寫下第一篇時文……
他這個舅舅都是這樣熱淚盈眶!
照他阿娘的話說:他舅舅的眼淚實在太多了!
“大哥兒啊,”尉學(xué)政瞄著顧硯,帶著幾分小意,陪笑問道:“聽你阿娘說,你把史家的親事退了?好好兒的……”
迎著顧硯斜過來的目光,尉學(xué)政忙轉(zhuǎn)口解釋,“是你阿娘,寫了封長信,這么厚這么長!史家那姑娘,是你阿娘看著長大的,你跟她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