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咱們要是放了話,能收多少織工?”李小囡一臉愁容,“我害怕太多了,
“我本來的打算,是小縣有個兩三個織工,大縣五六個,輪著往各鄉(xiāng)各村教大家織布就行了,現(xiàn)在要是放了話,那懟到咱們手里的織工,肯定不止兩三個五六個。
“織工太貴了,我沒有那么多本錢怎么辦?”
“這個不用愁!”李文儒上身前伸,“你翁翁讓我跟過來,不就是來給你當(dāng)錢袋子的?”
“二堂叔能有多少銀子?一百個織工就得上千銀子了!”李小囡撇著嘴。
“二叔沒多少銀子,可你翁翁有的是銀子。二叔偷偷跟你講,雖然你二叔也不知道你翁翁有多少銀子,可你二叔看到過一回你翁翁點金子,換成銀子,至少過萬!”李文儒嘿嘿笑。
“那你來前,堂翁翁怎么講的?要不,咱們先放出話試試?”李小囡看著李文儒。
“先把話放出去最好,要不然,有人搶在咱們前面往牙行放了話,那咱們就得跟在人家后面,挑人家挑剩的了。
“正好,嘉興縣是大縣,我這就去一趟牙行,讓他們替咱們往各個牙行傳話兒,他們行里跟行里遞話兒快?!?/p>
李文儒一邊說一邊站起來。
“我跟二叔一起去吧。”李小囡站起來,跟著李文儒往外走。
收放
客棧旁邊就是嘉興縣最大的牙行,李小囡跟著李文儒過去,一幅乖巧模樣,看著李文儒留了話,交待了怎么遞信,再看著李文儒跟牙行行老扯了一會兒閑話,跟著告辭出來。
客棧門口,一個富家長隨模樣的青壯正從馬上跳下來,李小囡急忙站住。
李文儒急忙一步過去,擋在李小囡面前,示意她趕緊走。
長隨急忙放松韁繩,上前一步,欠身拱手,“姑娘。”隨即轉(zhuǎn)向李文儒,一句二爺尾音微微上揚,透著問詢之意。
“噢,對,是。你來啦,這么快,快進來,那個,進來吧?!崩钗娜逑肭飞磉€禮,沒等欠下去就覺得不對,急忙挺直上身。
人家都稱他二爺了,他就得擺出主家身份,不然就穿幫了!
“小的先把馬送進去,再跟二爺和姑娘稟報。”長隨再欠身,退步往后。
“好好好?!崩钗娜逡恢皇直吃谏砗?,一只手沖長隨揮著,看著長隨往旁邊馬廄過去了,往李小囡那邊微微側(cè)頭,壓低聲音問道:“別業(yè)的?你認(rèn)識?”
“不認(rèn)識,不用認(rèn)識,他們別業(yè)出來的人都一個味兒?!崩钚∴镆矇旱土寺曇?。
“嗯?”李文儒高揚起眉毛,隨即不停的點頭,“你這么一講,我也覺出來了!”
李小囡斜瞥著她二堂叔,推著他一把,往客棧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