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身體比心更先熟,不妨礙丁銜笛得出游扶泠表里及其不一的答案。
她喂了一聲,說什么混賬話,你忘了我們的誓約無法解除了?
法修的道袍天然莊重,校服的款式還自帶背包,路上丁銜笛就見過不少改造款式的。
游扶泠不帶這些,她袖中乾坤大,似乎還有其他法寶,看上去飄飄搖搖,輕如飛紗。
法修纖長的手攏了攏和自己布料材質(zhì)相同的劍修領(lǐng)口,語調(diào)緩緩,你不是知道解除的方法嗎?
游扶泠身上暗香浮動,手指擦過丁銜笛的喉嚨,察覺另一個人微微的顫栗。
游扶泠輕笑一聲,伸出的手欲掐又頓,反被丁銜笛一把扣進懷里。
有完沒完啊,丁銜笛不顧懷里的人掙扎,像是抱住一只撲棱的落水小貓,低頭湊近游扶泠的鼻尖,我說了,我只有你,別把我想得到處都找備胎。
人家要求很高的。
丁銜笛和游扶泠身高相仿,對方的腰卻更細,即便昨夜摸過,丁銜笛現(xiàn)在把人抱起,依然覺得太輕。
她不自覺攏了攏對方的腰,游扶泠卻順勢捧起她的臉,帶了些許居高臨下的輕蔑:你以為我要求就不高?
游扶泠的手冰冰涼涼,被捧臉的丁銜笛皺了皺眉,并未阻止,抬眼和懷中的少女對視。
所以呢?覺得我配你虧了是嗎?
軟榻也清理過,昨夜廝混撕裂的布帛不知所蹤。
窗外的天越來越亮,通過琉璃瓦的束光仿佛變成了舞臺的追光,丁銜笛不知所謂地和游扶泠對視。
極具欺騙性的病弱面孔勾起一抹笑,雙手狠狠掐住丁銜笛的脖子。
丁銜笛無動于衷。
若是有人此刻途經(jīng)這間修真公寓,定會詫異這二人都是道侶了還能無聲互掐。
游扶泠多用一份力,丁銜笛掐她的腰也多一分力。
最后丁銜笛先松手,歪著臉吐舌頭,我死了。
游扶泠這才松手,丁銜笛把她的碎發(fā)別到耳后,笑著道:上不上學(xué)啊,特地找你一起去的。
你不是向來和梅池一道嗎?
游扶泠這都是好東西,香爐隨便賣都能賣出幾萬的高價。
人都是由儉入奢易,反過來痛苦,連丁銜笛都浸染了幾分對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