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自帶的留言板在丁銜笛面前頻閃,連帶著礦燈都吱吱啦啦,像是恐怖片的卡頓幀。
丁銜笛瞇起眼看完上面的字,又看向周圍。
竹簡攤開,眼前排排站的機械仙鶴面前都有如出一轍的浮動文字,仿佛是一比一翻譯,丁銜笛揉了揉眼睛,我做夢呢?
話音剛落,她就被大師姐踩了一腳。
大鳥的腳丫子還是尖爪,她被踩過一腳的長靴直接被勾得拉絲,足以見隱天司公務(wù)服的劣質(zhì)。
丁銜笛沉默半晌,也明白為什么會被帶到這里來了。
師父讓你把這個給我的?
白日宣香榧就提過她與點星宗宗主是好友,由此可見三宗和隱天司的關(guān)系也密切。
或者說天極道院、三宗、隱天司都是一伙的,她們需要祝由碎片重新煉成祝由鼎,為的是壓制從封印下溢出的魔氣。
丁銜笛不想管這些國家大事,但她已經(jīng)被抓過來了。
或者說她的身份本就與這些掛鉤,游扶泠尚且不在原著里,自己可是板上釘釘要入魔的。
難道結(jié)為道侶也改變不了結(jié)局么?
那我不修煉呢?一直做個廢柴呢?
也行不通。
祝由鼎也是她要找的東西,即便賭萬分之一的理由,丁銜笛也不想放棄尋找回家的路。
仙鶴大師姐點頭,她脖子上掛的餅也被天雷劈碎了,只剩下一根粗壯的紅繩,也不知道是誰給綁上的。
丁銜笛也是第一次見喜歡吃燒餅的仙鶴,半分仙氣沒有。
外形也和纖細無關(guān),更像是變異版本,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卻像是機械仙鶴的頭頭。
這也是點星宗的實力么?
梅池明明說飛餅是和她們一起入天極道院的。
丁銜笛不再掙扎,在寫著機械仙鶴舍實際上就是停鳥的鳥棚里待到破曉。
大師姐沒有收回竹簡,把幾乎謄抄完《上三関錄》譯本的丁銜笛送回了公寓。
丁銜笛參加競賽備考都未曾如此拼命,她在氣流顛簸里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大師姐,還沒全部抄完呢
這會飛餅沒有用爪子勾著她,而是把她扔在了背上,鳥毛蓬松柔軟,像老家的床墊。
遠處太陽越出海平面,這是無方島的新一天。
丁銜笛乘鶴歸來,后面的機械仙鶴隊形整齊,只是翅膀揮舞得太僵硬,和飛餅相比木得異常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