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性涼薄的人也是
被斷言天生脆骨的游扶泠身體還軟著,丁銜笛等了半天對方居然只是倒在她身邊,氣息還未平復(fù)。
丁銜笛失望無比:很想說你也太弱了,但你的確能打死我。
游扶泠這具身體心臟完好,缺陷卻不同。
她手放在失衡的心口,眼神迷離,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有病想那么多。
室內(nèi)香爐裊裊,修復(fù)過的窗欞完好如初,看不出有人飛舟闖入。
黃昏已過,天極道院的夜晚也不靜謐,丁銜笛不知道是自己的聽覺出了問題,喊了聲阿扇。
游扶泠沒搭理她。
她心跳無法平復(fù),閉上眼腦內(nèi)全是從前。
想要徹底得到的勝負(fù)欲激增,甚至還有摧毀欲。
丁銜笛死了,也是我的。
丁銜笛又喊了她好幾聲,游扶泠煩不勝煩,睜開眼都極為敷衍,怎么了?
我聽到了很多聲音。
丁銜笛撐著半個身體坐起,彼此的長發(fā)纏繞。
室內(nèi)的熏香都不如游扶泠身上的香氣濃烈,像是她被折入陳酒,還得苦釀無數(shù)個日夜方可成熟。
她給游扶泠描述了自己的感受,躺在身邊的人不曾睜眼,手握住丁銜笛的腕。
靈氣游走,進(jìn)入丁銜笛不再干涸識海,被丁銜笛吸走的靈氣依然轉(zhuǎn)化成了她的東西。
若是她們不是道侶,游扶泠的靈氣早被推出來了。
游扶泠不說話,丁銜笛靠在一邊看她。
面紗早不知所蹤,少女面若敷粉,發(fā)絲黏在臉側(cè),呼氣吸氣隨著xiong膛起伏,衣領(lǐng)也不曾合上,露出里面柔軟之上的曖昧紅痕。
丁銜笛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己掌心,似乎在回味方才的觸感,游扶泠忽地睜眼,問:你在想什么?
想你剛才催我放上去的感覺。
游扶泠還很不滿:你太沒用,下次換我。
丁銜笛失笑,沒有當(dāng)真:很累就睡一覺,不用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