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身體沒有她原本身體的心病,活起來也一樣累。
不能憂思過度,必須活得像是死水成精,不容半分波折。
穿到新世界的游扶泠沒什么快樂的時候。
在原世界她還可以偷偷查看丁銜笛的近況期待明天。
對方參加了什么比賽,發(fā)在社交平臺的動態(tài),她又交了新朋友,哪個人可以和她鬧成一團。
礙于身份,游扶泠沒有成為對方的可能。
她們同一天同一個小時出生,雖然不知道分秒有沒有差別,不妨礙游扶泠擅自把丁銜笛設為人生的第二號重要對象。
第一位是媽媽。
第二位是別人眼里作為她死對頭的丁銜笛。
她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可以這樣擁抱對方,更沒有想到可以和她以天為媒,結為道侶。
不談愛恨,這樣的名分就遠超原世界的結婚意義,意味著丁銜笛背叛她的可能近趨于無,有也代價慘重,非死即廢。
重癥監(jiān)護室的儀器聲讓游扶泠惶恐。
丁銜笛一心想回去,游扶泠不抱什么期待。
她當然很高興見到陳美沁,又畏懼自己要和丁銜笛再次分道揚鑣。
原本的世界她們沒有任何可能。
這樣的矛盾讓她對不起媽媽,又痛苦萬分,在丁銜笛懷里哭到呼吸急促,幾乎又要暈過去。
丁銜笛之前見過她狼狽發(fā)瘋的模樣,也依然無措對方這樣的哭聲,哀哀戚戚,不符合她對游扶泠從前的印象。
對方本該純白無瑕,站在高臺接受鮮花和掌聲。
她們的位置無數(shù)次置換,也給對方送上過鮮花和獎杯。
這樣的親密怪異無比,若說不正常,她們還接過吻,那又是什么呢?
丁銜笛空有交朋友的經(jīng)驗,自認和游扶泠的道侶誓約算是同一個世界人江湖救急。
也不知道處理對方冒進又令她疑惑的親昵,以及她們此刻感受到的,非比尋常的氣息,像是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把她們串在一起。
這就是天道誓約么?
我都沒哭呢,你哭成這樣。
丁銜笛給游扶泠順氣:剛才我好像短暫地回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