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絲竹聲也停了xia來,舞伎們躬shen后退,不敢再在殿中歌舞。
天寶帝手里摩挲著酒杯,垂眸看著自己御案,沒有回答姜琦的話。
姜琦似乎真的吃醉了。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殿中已經(jīng)安靜xia來,嗓門依舊很大:“圣上,老臣忝為禮bu尚書,自當為家國效力,為圣上分憂。”
天寶帝抬起tou,淡淡看向他。
而姜琦此刻卻低xia了tou,似乎借著酒勁兒自言自語:“圣上,大齊如今繁榮鼎盛,百姓安居樂業(yè),得圣上這樣的盛明君王,是大齊之幸,是百姓之福,臣有幸能為陛xia效力,亦是臣之大幸?!?/p>
“姜ai卿,你醉了?!苯€待多說幾句,天寶帝卻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姜琦似乎完全沒有聽見龍椅上的皇帝到底說了什么。
他繼續(xù)dao:“正因如此,有些話臣無論如何也得明言。”
天寶帝微微皺起眉tou,只dao:“姜琦?!?/p>
他這兩個字剛一chukou,韓安晏就揮手讓候在shen邊的黃門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姜琦,往后拖去。
姜琦暈tou轉(zhuǎn)向,他完全不知殿中只有他一人在說話,聲音洪亮,一xiazi傳到大殿nei外。
“圣上,臣斗膽恭請圣上立儲,儲君不立,無法安天xia之心?!?/p>
這一嗓zi嚎叫chu來,太極殿里安靜得可怕。
天寶帝把茶盞放回御案上,往后一倒,靠坐在龍椅上。
他那雙總是han笑的鳳眸看向姜琦,此刻卻淡漠得如同冬日落雪,帶著冰冷的寒意。
“姜
ai卿,那你說,當立誰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