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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暗渡。

金風(fēng)玉lou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

柔qg似shui，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qg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他目光迷離，只愿天天能這樣聽，聽到地老天荒！

一曲畢，從tou又起。

他詫異：怎么還彈？

一面心又沉浸了去，抵擋不住的侵襲。

一曲畢，再從tou起。

雖然他很想一直聽，卻不能任那個彈琴的人一直這么彈。

于是，第三遍開始的時候，他叫“郭姑娘！”

很正常的叫聲，聽在耳中ruan綿綿的，又低又啞。

清啞聽見了。

她停住，向床上看過來。

見方初睜著雙目炯炯，雖然面se憔悴，已是完全醒了。

她便起shen走向床邊。

坐在小杌zi上打瞌睡的細(xì)腰聽見動靜，忙也站起跟了過去。

站在床邊，清啞靜靜打量方初。

他也靜靜地看著她，想說話，說不chu；想挪開目光，挪不動。

“你醒了？”她問。

聽見她這樣問，又gan覺到麻木的手臂盡tou傳來的疼痛，方初終于將夢幻和現(xiàn)實串聯(lián)起來，想起之前發(fā)生的事，輕聲dao“是。”一面心里猜測她怎么來了。

“為什么退親？”她又問。

“……”方初默然。

這個問題在她這里最難回答。他不知如何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