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水里掙扎出來的高峰美月銳利的目光看向網(wǎng)對面憋笑的古森元也差點沒有崩住自己的表情:“給我好好尊重前輩啊你們!
“前輩,我開始了。
為防止高峰美月變成感嘆號星人,鈴音快速到位準(zhǔn)備發(fā)球,高峰美月表演了一出專業(yè)變臉:“來?!?/p>
身邊的攻手不斷輪換,唯一堅守在原地的鈴音逐漸死魚眼。視線落在對面同樣一直在接球的古森元也身上后稍微找到了一點安慰。
看到有人和我一樣慘我就安心了。(并不)
白天一點到下午三點鐘是太陽最毒辣的時候,一行人訓(xùn)練沒多久就被安排到了遮陽處繼續(xù)訓(xùn)練,終于得以休息的鈴音和元也兩人坐在躺椅上圍觀新一輪訓(xùn)練。
雖然教練嘴上說是增加訓(xùn)練的趣味性,但看著一群長手長腳的高中生趴在海洋球上,活像是被翻了殼的王八,還是讓人有些繃不住。
鈴音和元也視線亂飛,又在對上彼此偷感十足的視線時差點破功——
蚌埠住了。
鈴音不語,只是一味的低頭,試圖壓制自己上揚的唇角。
離家出走的眼睛無處安放,對上了一雙染上笑意的眸。
哪怕是趴在海洋球上,對方也不見半點狼狽,身邊五大三粗的少年們已然找到了新的樂趣,樂于讓本就狼狽的同伴變得更加忙碌。
也許是日常潔癖生人勿進的習(xí)慣深入人心,玩上頭了的少男少女竟然還記得默契的避開他,使得他那里成為了此時喧鬧中唯一的凈土,連帶著喧鬧也成為了背景音。
愛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
腦海中不知道為什么出現(xiàn)這樣的話,鈴音有些慌張的收回視線,欲蓋彌彰的看向自己的手。
她最近好像有點奇怪。
自從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過分關(guān)注佐久早之后,鈴音有意識的拉開了距離。
總感覺如果讓圣臣知道自己最近一直覺得他漂亮,大概會覺得她在挑釁吧。
想到兩人往日除了調(diào)侃和偶爾的正經(jīng)其他時候都是在競爭誰是第一,鈴音默默選擇了當(dāng)鵪鶉。
但越是害怕什么越是來什么,明明是她有意的躲藏,卻總會演變成兩人單獨的相處,就像現(xiàn)在這樣。
午后的陽光失去了正午那般耀眼的光暈,帶上幾分柔和的勸慰游子歸家的溫柔,坐在酒店的休息長椅上,鈴音正低頭看著平板里的比賽視頻,在她的身邊是同樣低著頭看書的佐久早。
黑色的耳機順著佐久早的口袋往上沒入他的耳朵,另一邊則順著落入鈴音的耳朵。
結(jié)果就這樣了。
鈴音有些別扭的瞟了一眼安靜看書的佐久早,自覺他們最近共享耳機是不是有些太頻繁了點?
還是說佐久早實際上就是關(guān)系親近后比較不拘小節(jié)粘人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