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甭肥┯纫话牙¢Z畢的胳膊,阻止他的動作,他冷聲道,“你要是丟一條命,我們可擔當不起?!?/p>
“我只是不會水?!遍Z畢說,“但我沒有深海恐懼癥。所以會安全?!?/p>
“它沒走。就是在等我?!?/p>
閆畢看路施尤一眼:“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p>
路施尤不得不松開:“我可不是戰(zhàn)斗人員。早知道應(yīng)該喊宗涼過來?!?/p>
“那就過度保護了?!遍Z畢說。
他們緊緊盯著平靜的水面。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水聲停止了。仿佛一切都不再流動。
劉攀宇說,它的存在是一種感覺。
而只有真的身臨其境的時候,才能明白這種感覺究竟有多么令人壓迫。
每個潮shi的氣體分子,逼得人沒有呼吸的余地,水霧里似乎緩緩地,緩緩地流淌過一個古時代巨物的影子。
——鯨魚。
一座龐大的,古老的鯨魚。
路施尤深吸了一口氣:“我覺得眼下的情況……恐怕不算過度保護?!?/p>
“b級?!遍Z畢提醒,“只是b級?!?/p>
雖然應(yīng)該是a下的第一b級。
“可能并不完整?!遍Z畢觀察,“或者遭受了一定的損傷?!?/p>
“對面還有人!”路施尤突然想起,“疏散的地圖沒有圈進這條河道?!?/p>
當時演習(xí)的劃分區(qū)域認為是劉攀宇攜帶的畸變生物,現(xiàn)在情況有變,鯨息似乎從海里游了上來。
閆畢手機振動,是公上慕打來的。
“你那邊的河道?”公上慕言簡意賅,“幾個孩子都出現(xiàn)了溺水狀況?!?/p>
“也起霧了。”閆畢說,“丘昌壩臨海港這塊?!?/p>
“我這邊也是。還不算太麻煩,能解決?!惫夏胶粑贝?,顯然剛經(jīng)過一場戰(zhàn)斗,“疏散臨海河道附近的所有民眾?!?/p>
“正在?!?/p>
閆畢看了眼不斷發(fā)布指令的路施尤。
“生火能去霧,或者播放高頻音?!惫夏秸f,“生物研究院那邊發(fā)來的消息?!?/p>
話音剛落,各處街道廣播突然響起尖銳的音樂。
是一段旋律簡單的音樂,很像兒歌,有幾處突然節(jié)奏加快,伴隨鼓點和電音。
公上慕那邊頓了頓,顯然也聽到了這音樂,她狐疑:“你調(diào)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