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若有所思,難道這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他嗤笑一聲,大踏步地主動跟了上去,還給沒多少感情的同僚們丟下一句話:“走吧,我還想活著?!?/p>
禪院郁彌和羂索的速度并不快,走走停停,最后站在了游樂場大門口前面。
抬頭望去,上方搖搖欲墜的懸掛著游樂場的名字——淺草花屋敷。
禪院郁彌記得,這是日本最早開幕的游樂園,時間差不多在十九世紀五六十年代,比大正年間要早上六七十年。
難道這只咒靈竟然在那么早之前,就已經出現了嗎?
“接下來去哪里尋找線索?”羂索問道。
禪院郁彌轉頭看向琴酒:“你能夠記清楚基地的地圖嗎?”
琴酒不明所以,但在五個人里,他是唯一一個來這邊基地次數較多的高級成員,他謹慎地回答道:“大致可以?!?/p>
禪院郁彌松了口氣:“那你能夠確定零號實驗體所在的位置嗎?”
他解釋道:“我認為描述中最有可能是罪魁禍首的,就是你們所說的零號實驗體,以及所謂的新材料。”
吞了宿儺手指之后,咒靈的實力得到加強,又不是什么罕見的事。
就算實驗體長了腿可以到處亂跑,禪院郁彌也認為要從開始探索。
琴酒略微回憶了大概的方位,指向西北角的方向,一行人再次警惕地向那邊走去。
黑衣組織的打工經歷讓五個非術師也有著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如今已經足以拿著隨身攜帶的qiangzhi防身,小心翼翼地跟在咒術師附近。
“等等!”安室透突然驚訝地喊了一聲,向右前方一指,“這里有個人!”
他們反應飛快地朝那邊看過去,并不是猜測中的基安蒂和科恩,也不是任何一張熟悉的面龐,更不是長相畸形怪狀的咒靈,而是——
“這里怎么會有小孩子?”
伏特加百思不得其解地提出自己的疑問。
從身形來判斷,還是七八歲左右的小孩子。
以黑衣組織的嚴苛程度而言,根本不可能有研究員把自己的家小帶到島上來。
絕對是咒靈吧、鬼怪吧,他們心里想著。
禪院郁彌率先繞過去,走到無名孩童的正面。
即便是他,也沒忍住陷入了沉默。
其他人也圍過來,接二連三地被驚到反射性地皺眉。
與其說是七八歲的兒童,倒不如說是一個快要漲破的容器,皮膚表面密密麻麻地泛著猩紅色的血絲,就好像再多一絲外力,就會徹底爆破開。
“這什么東西?”
琴酒從喉嚨里擠出聲音,他帶著殺氣問道:“不管是什么怪物,殺掉就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