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緩緩起身,嬌小的身材有著凌厲的氣勢,他冷冷地掃視病房里的所有人,目光從被武裝偵探社成員環(huán)繞著的銀發(fā)社長身上掃過,輕呵一聲:“首領(lǐng)在哪?。俊?/p>
禪院郁彌回頭看了一眼,冷靜地指出:“中原干部,你進來的時候蕩起的風,把窗簾裹挾著打在了你們首領(lǐng)的臉上了?!?/p>
“所以,下次記得走門?!?/p>
他明明給afia的干部們?nèi)喊l(fā)了病房的房號,然而這些干部還要辛苦地自己計算相對應的位置,最后不走尋常路。
“哈哈哈哈哈哈哈——”
病房門外傳來放蕩的笑聲,太宰治恨不得笑得打個滾:“小矮子,你是為了讓我夸你干得漂亮才這樣做的嗎?”
眾人眼神微妙地向外望去。
那個號稱港黑禍犬的芥川正用羅生門背著一個身量極其高挑的男性,陀思腿長手長,幾乎要把芥川整個人都覆蓋住,偏偏從能夠縫隙里還能看見臉。
芥川啊,正一臉嚴肅又激動的,臉頰兩側(cè)還有著微微的薄紅。
而太宰治這家伙可真是特別輕松,手指里捏著一縷黑發(fā)。
這個場面還有著莫名其妙的和諧,甚至讓人忍不住幻視,就像是太宰治在遛狗,某海苔飯團則承擔了狗繩的重要職責。
中也恨鐵不成鋼地看過去:“芥川,你又被太宰這家伙騙著干什么呢?”
芥川躬身扛著陀思,語氣依舊非常認真:“沒有被騙,這是太宰先生對我的考驗,真正強大的異能者不能夠僅僅憑借自己的異能,太宰先生說得對,我的身體太差了,就應該在這類任務中開始鍛煉起來?!?/p>
比如,扛著陀思從步行街趕到這邊。
如果不是期間乘坐了afia的便車,芥川要是一路步行過來,說不定大家還真的就只能懷念他的音容宛在了。
禪院郁彌定的病房是豪華套房,還有專門的小房間提供給家屬夜間入睡,此刻,正好方便了他們就地取材,直接改造成針對陀思的審訊室。
太宰治興沖沖地舉手提議:“這家伙可是危險分子喲,在這里審訊比較保險,而且,這里可是醫(yī)院,想必一定有干凈的繃帶,還在散發(fā)著消毒水的芬芳吧。”
中原中也已經(jīng)聽說了當時的狀況,他對于刑訊想要謀害首領(lǐng)的犯人不會有任何寬容。
至于芥川,是當之無愧的勞動力。
只有中島敦,出于昔日的貧窮,提出了一個樸實無華的疑問:“禪院君,直接改造醫(yī)院的病房,真的可以嗎?”
當事人嘆了口氣:“敦君,你沒發(fā)現(xiàn)太宰這家伙,是在得知賬單消費由我支付后,才提議的嗎?”
繃帶浪費裝置可以說是相當記仇,嘖,不就是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砸中了另一個男人么。
共喰病毒的兩名宿主也陸續(xù)度過了昏迷期,沒過多久,身體素質(zhì)更好的福澤諭吉就率先睜開了眼睛。
他疲倦地撐開自己沉重的眼皮,恍惚著映入眼簾的都是一張張熟悉的臉龐。
亂步正雙手撐在福澤諭吉身側(cè)的床沿上,整個人好像想立刻撲上去,又怕壓到對方的傷口:“社長qaq”
福澤諭吉非常信任自己的部下,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亂步,他努力地抬手摸了摸亂步毛茸茸的腦袋:“沒事的,我已經(jīng)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