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前幾天小郁彌突然跟我提出這事的時候,我還有點好奇,”白毛教師側(cè)過臉,隔著繃帶把視線投射過去,淡粉的嘴唇微勾,“你是從哪得來的消息?”
伏黑惠握著筷子的手有些僵硬,他抬頭左右看了一眼,猶豫著說:“要不吃完飯再說吧?”
其實他覺得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等上了咒術(shù)高專,自己的術(shù)式肯定會在咒術(shù)師之間傳播開來,被禪院家找上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隆?/p>
禪院郁彌非常淡定地又夾了一個甜口的玉子燒:“湊巧得知了一些消息,然后幸運地串聯(lián)到了一塊?!?/p>
“其實這次找到小惠,主要是有兩件事準(zhǔn)備通知你呢,一件好事,一件或好或壞的事?!?/p>
他換了公筷,把最后一個甜口的玉子燒夾到了五條悟的碗里,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多年來的默契讓五條悟立刻明白,這家伙估計是又有什么事準(zhǔn)備稍后再跟自己私聊。
嘖,他撇開頭,勉強允許。
禪院郁彌抬頭看向伏黑惠,問道:“你想先聽哪件事?”
伏黑惠茫然地向白毛監(jiān)護人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正在悶悶不樂地拿筷子戳著可憐的食物,自己猶豫了片刻后只好說道:“先聽好事吧?!?/p>
“嗯,給你姐姐津美紀(jì)下詛咒的詛咒師已經(jīng)被我殺死了?!?/p>
砰——
一雙筷子掉到了地上,伏黑惠愣愣地看過來,眼里是難以忽視的慌亂和驚訝,他連聲問道:“真的嗎?那個詛咒師真的死了嗎?可是為什么津美紀(jì)還是沒有醒過來?”
想起被自己用尸鬼封盡封印了靈魂的羂索,禪院郁彌的臉上出現(xiàn)一個稍顯扭曲的微笑:“放心吧,那個詛咒師的靈魂已經(jīng)徹底被封印了,就算會出意外,也只會是我的靈魂和他永遠(yuǎn)地在死神肚子里糾纏下去?!?/p>
這個回答大概出乎伏黑惠的意料,可憐的小海膽頭左右看看,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的樣子。
五條悟更是用六眼隔著繃帶去看自己的小伙伴,心情顯然有點不渝。
“哦,對了——”
就像是想到了什么,禪院郁彌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相片,灌輸咒力解開相片封印,然后取出了一個風(fēng)干的腦花。
穿著灰色衛(wèi)衣的青年笑得非常開心:“本來是要立刻賣掉的,但想起還沒給你們看一眼,總覺得會非??上?,就暫時先放在我這里了?!?/p>
伏黑惠恨不得抱著自己的飯碗站起來往后退遠(yuǎn)。
說實話,這些年來,就算是五條悟這么不著調(diào)的人,也沒做出過把腦花拿到餐桌上的事情過。
似乎是海膽頭少年不自覺地把心里想的話說出了聲,以至于禪院郁彌甚至有點訝異地反駁道:“怎么會呢,腦花上餐桌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雖然我不吃,但好像有蠻多人喜歡在吃火鍋的時候下個豬腦花呢。”yhugu
和伏黑惠相比,五條悟倒是顯得興致勃勃,主動伸手要過那個風(fēng)干腦花,扯下繃帶用六眼細(xì)細(xì)打量:“誒,這個看起來有點意思哇,是那個詛咒師的肉體所化嗎?”
五條悟并不覺得有哪里奇怪的,咒術(shù)界很多咒具都是咒術(shù)師死后身體所化,例如獄門疆,就是源信和尚死后的肉身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