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么耗著吧?!痹埔漓惩兄掳涂创巴?,“反正我不虧?!?/p>
湛大導演呢,她怎么會虧。
光是這一個名頭,半個電影圈的好劇本都得在她眼前過一遍。
湛于梁的聲音像是從嗓子眼里擠出來的,“過來?!?/p>
云依斐沒搭理他。
“我最后說一次,過來?!?/p>
云依斐還是沒有反應。
湛于梁猛地傾過身,掐住她的下巴把她臉掰過來,不由分說地吻上去。
他的吻滿是怒意,席卷縱橫,像是要把她嚼爛了吞進肚子里。
若是云依斐反抗,或許他會收斂一些。
偏偏云依斐任他放肆,湛于梁的瘋狂像是發(fā)泄到了棉花上,柔軟地吸收了他的力道,沒有絲毫反饋,就那么受著。
逐漸,吻的意味變了。
從上位者的懲罰演,變成了失控者的祈求。
祈求她給他一點反應,祈求她像以前一樣反抗,哪怕是給他一巴掌,祈求……她留下。
云依斐側(cè)開臉,湛于梁灼熱的呼吸在她耳邊起伏。
“我愛你?!彼翢o預兆,聲音像一道霧。
云依斐一頓。
湛于梁將額頭抵在她的肩膀,“我愛你。”
——所以別離開我。
——求你了。
亦如他懂她,她也是如此地了解他。
所以云依斐給了他一巴掌,“滾?!?/p>
講真,云依斐前后兩輩子加起來,動手最多的一個人,恐怕就是湛于梁了。
湛于梁被打得側(cè)過臉去,終于從壓迫云依斐的姿態(tài)變成了平視。
云依斐嫌棄地擦了擦嘴,“你偽裝得真好,你不該當導演,該當演員才對。如果我早知道你是這樣的控制狂,根本不會給你機會?!?/p>
湛于梁臉色陰沉,“控制狂?我只是在幫你規(guī)避不必要的騷擾!”
“說得這么冠冕堂皇,不過就是把我當成你的所有物?!痹埔漓硱盒模骸盁o所謂,你想怎么辯解我不在乎,但現(xiàn)在我膩了,你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