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斐嘖嘖感嘆:“……紅顏禍水?!?/p>
遲郁委屈嘆氣:“是無妄之災。”
云依斐托著下巴看他,“所以只能這樣被欺負嗎?”
“當然不會。”遲郁忽而莞爾,眼中閃動著幾分狡黠,將手探出毯子,招呼云依斐離近一些。
云依斐將耳朵湊過去,遲郁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側(cè),引起云依斐半邊身體都酥麻掉,腦仁兒也跟著一懵。
耳膜接收到的震動信息停滯了兩個呼吸,才重新編譯成人類的語言,傳達至云依斐的大腦皮層。
是遲郁輕笑的嗓音:“數(shù)據(jù)是我編的。”
云依斐回過神,手心覆在脖頸處的皮膚狠狠地搓了幾下,才將那種酥酥麻麻的癢意搓走。
“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云依斐強提著精神道。
遲郁躺回去,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閉著眼,“情況不會比現(xiàn)在更壞了。”
云依斐起身,“我去外面透透氣?!?/p>
遲郁“嗯”了聲。
云依斐快步離開,在她的背后,遲郁那雙水潤地琥珀色眸子慢慢睜開,注視著她漸漸遠去。
直至云依斐消失在拐角,遲郁彎起唇角,再次睡了過去。
shi冷的空氣鉆進鼻腔,由著肺腑蔓延至全身,云依斐按捺住鼓動的心跳,拍了兩下腦袋。
這叫個什么事兒啊。
都一年多沒想男人了,云依斐還以為自己戀愛腦畢業(yè)了,原來在這等著呢。
果然是本性難移……
云依斐在外面呆了兩分鐘就被凍回去了,找了個自動販賣機買了兩瓶熱飲,回到遲郁打點滴的地方時,他已經(jīng)再次睡了過去。
云依斐默不作聲地喝著飲料,視線放在遲郁露出來的手指上。
他的手很修長,骨節(jié)清瘦,膚色白的像雪,能看到下面青色的血管。指腹處有點厚,長著透明的薄繭,可能是拉琴拉出來的。
說起來,遲郁這人真的挺全面發(fā)展。
小時候在學校,云依斐看見他練田徑、打籃球,長大了會拉小提琴開演奏會,正式職業(yè)還是在研究院搞天文……全能啊。
但就是跟云依斐的職業(yè)搭不上一點兒邊。
云依斐自打會談戀愛開始,就沒純談過戀愛。
最開始的時候談學霸,成績飛快提升;后來談學長和前輩,業(yè)務能力猛猛進步;重生后就更不用說了,每一任她都是既要也要,讓她在娛樂圈實現(xiàn)圈層躍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