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斐不可置信,用力抽回手,后退兩步,“你真是有病?!?/p>
她轉身快步離開。
湛于梁追上,長臂摟住云依斐的腰,稍一用力,就把她跟個麻袋似的抱在了腰間。
云依斐臉都紅了,瘋狂掙扎,“放我下來!你個死變態(tài)!”
湛于梁默不作聲得提著她走了幾步,打開一輛車門將人扔進了后座,自己也跟著爬進來,關上車門,用體型壓制住還在聲嘶力竭折騰的云依斐。
云依斐逃又逃不了,反抗也沒力氣反抗,漸漸安靜下來,頭發(fā)糊成一團擋在臉上,xiong口無聲的起伏。
這輛車的后排空間很大,湛于梁手肘撐在云依斐的耳側,騰出一只手來撥開她的頭發(fā)。
一雙水盈盈的眼睛露了出來。
湛于梁強硬的肢體動作一僵,盯著她倔強的眼睛看了幾秒,俯身用被打了一巴掌的滾燙臉頰貼她,“到底怎么了?”
過了好一會兒,云依斐低吼,“為什么插手我拍戲?你憑什么插手我拍戲?”
湛于梁頓了頓,“電視劇你也拍得差不多了,不是給你了很多電影劇本嗎?”
“所以你覺得這是交換?”
“不是嗎?”
“不是?!痹埔漓程岣吡艘袅浚斑@是控制。憑什么不讓我拍吻戲,你憑什么?”
湛于梁皺眉,嗓音輕輕,“吻戲有什么好拍的,你想親來找我就是了。”
“你別轉移重點,你明明知道我說得不是吻戲,你是對我職業(yè)的插手!”
云依斐眼里是掩飾不住的失望,“我以為……我還以為……你是懂我的?!?/p>
他們很多時候都表現(xiàn)得很默契,知道對方哪一句話是真心,哪一句話是玩笑,知道他的沖動,和她的底線。
她閉上眼,嘴角卻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不對,你確實懂我。”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底線是工作,但他想插手她的底線,所以他一直瞞著她。
這怎么不算懂呢?
懂她愛她,卻不愿妥協(xié)。
這才更令人心寒。
要不是還惦記著湛于梁在給她籌備的電影,云依斐真想直接提分手。
湛于梁敏感地察覺到云依斐帶刺的氣場收了回去,可露出的卻不是軟乎乎的她,而是一種陌生的、帶著殼的、過分冷靜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