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郁剛跟過來就被一把抱住。
但云依斐還是不說話。
遲郁深深埋進(jìn)她的頸窩,重重地吸一口,“對不起……?”
尾音帶著一點兒疑惑,明顯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什么都不知道就道歉。”云依斐悶聲道。
遲郁:“不能讀到你的心也是錯是我的錯,所以道歉?!?/p>
“你小子陰陽我!”云依斐拿他脖子狠狠磨牙。
不過云依斐不是糾結(jié)的人,憋不了太久,直接問:“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遲郁身子一僵。
云依斐又氣又心疼,哭腔都溢出來點,“我不值得你信任嗎?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說?”
“對不起?!边t郁一副做錯了事的神情,“我……只是怕你覺得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p>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遲郁因為不想提起傷心事她能理解。
但長痛不如短痛,與其想到父母時偷偷難過,還不如趁早跟她坦白,以后他難過了,至少有人可以陪他。
“你都知道了,一定是去過閣樓了吧?!边t郁將她緊緊抱住,生怕她跑了似的。
“我承認(rèn),法國櫻花樹下和紐約中央公園的這兩次,確實是我知道了你的行程后,在附近守株待兔,才遇到你的?!?/p>
“但而哥廷根大學(xué)那次算是巧合,只是我猜到你去找的人是聞時穆,于是聯(lián)系他,給他鑰匙讓他帶你去看星星?!?/p>
云依斐:“……”
遲郁晃晃她,“阿斐?”
云依斐:“……”
所以她沒看的那幾本日記記的是這些?
“我沒有跟蹤過你,只是根據(jù)你的公開行程去附近等著?!边t郁以為她生氣了,急切說完,又有點委屈,“守了二十三次,只等到兩次,別冤枉人?!?/p>
云依斐一時無法形容自己內(nèi)心的感覺,就跟可樂雪碧橙汁混在一起灌進(jìn)嗓子眼似的,一時分辨不出什么味道,只覺得嗆。
好氣、好笑、又心疼,最終她只能隨機抓個不怎么重的重點。
“你兩年前就想要辭職了,是因為我過去了,才多在紐約留下兩年,對嗎?”
“對。”遲郁很輕微地蹙了下眉,緊張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