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仙子!?”
在這里竟然見到了隱湖的辛垂楊,我心中頓時吃了一驚,早就聽無瑕形容過她那特異的氣質(zhì),我相信我不會看走眼,“隱湖弟子皆絕色”,她絕對是這個江湖真理的驗證者。
只是,隱湖在江湖上行走的兩大高手竟同來道賀,難道說它已經(jīng)決定全面支持大江盟了嗎?
心念電轉(zhuǎn)間,我不經(jīng)意地瞥了魏柔一眼,才明白她為什么躲在了角落里,原來是怕?lián)屃俗约簬熓宓娘L(fēng)頭??!
“認得我的年輕人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毙链箺钅樕下冻龅男θ荩骸笆怯穹蛉撕湍闾崞疬^我嗎?”
聽辛垂楊的話,我才注意到她眼角已經(jīng)那難上了魚尾紋,無情的歲月把她從天上送回了人間:“辛仙子,我?guī)煾甘撬嗡枷勺??!?/p>
我不想留下什么破綻:“之所以認得您,是因為我很尊敬隱湖?!?/p>
不過很快議事堂里的眾人就知道我對隱湖的尊重似乎只停留在嘴上,因為不等辛垂楊再說話,我已經(jīng)來到了文公達的面前,甚至連站在清風(fēng)另一側(cè)的那個滿臉市儈氣的胖子究竟是誰我都沒有去理會。
他們當然不知道我對隱湖所懷的那股仇恨,看到了如此出色的辛垂楊,我對隱湖之主鹿靈犀的興趣更高了,不過我明白,隱湖見慣了別人的奉承,那些奉承說得天花亂墜恐怕也無法在隱湖女子的心上留下什么痕跡,我可要劍出偏鋒了。
“大人一向可好?”
文公達該是最近才和大江盟搭上關(guān)系的吧,記得當初抓到楊威的時候,李之揚曾經(jīng)說文公達很討厭江湖人。
大江盟登上爭霸之路,必然要做好官府的工作,顯然這幾個月它加大了公關(guān)的力度,而且頗具成效。
文公達并沒有穿著官服,只著一件青衫,他輕搖紙扇,道了聲有勞掛念,笑容可掬道:“別情,方才聽真人說,你那驚世一劍,足以證明你已經(jīng)可以排進那個什么江湖名人錄的前二十位了,換了文人的說法,你至少中了個二榜進士。不得了呀,一個新鮮出爐的解元公竟是江湖的一流高手,如此文武雙全,真人恐怕也沒見過吧!”
清風(fēng)點頭稱是。
我一下子想到了文公達對大江盟態(tài)度大變的關(guān)節(jié)處,原來是因為武當??!
武當于太祖高皇帝有擁立之功,深得太祖歡心與信任,武當一門由是與朝廷結(jié)下了極深的淵源,百馀年來,這種關(guān)系更是根深蒂固。
眼下凈廾韃歡ǎ文公達也開始尋找新的晉身途徑,此刻與武當有著姻親關(guān)系的大江盟送上門來,豈不是一拍即合!
文公達見狀上前拍了拍我的肩頭,笑道:“只是別情,你瞞得我好苦!”
轉(zhuǎn)頭對清風(fēng)道:“真人或許不知,別情他還做了幾天我杭州府巡檢司的副巡檢呢,要是我早知道,豈能放你離開,讓蘇州白知府撿了個寶!” “那是你少見多怪!”我心中暗忖,想到座師陽明公和武承恩,這兩個文武全才此刻就在杭州,對比文公達的話倒似證明他真是沒有識人之明,當然我也清楚,看到我有如此高強的武功,他肯定會聯(lián)想起那晚知府衙門發(fā)生的一切。
想到他的特殊癖好,我肩頭卻不由自主地一縮,這家伙喜好龍陽,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有點不尋常。
文公達卻沒注意到這細節(jié),目光飄向我身后,道:“聽說你娶妻納妾了?”
“賤內(nèi)玉氏三女?!蔽艺泻魺o瑕、玲瓏拜見文公達。
望著如花似玉的三女,文公達嘖嘖稱奇了兩聲,感慨道:“到底是江湖兒女多嫵媚呀!”
文公達并不知道自己的小舅子萬里流已經(jīng)落在我的手里——在蘇州我已經(jīng)叮囑魯衛(wèi),讓他把萬里流關(guān)上兩三天,省得他回杭州給我添亂,他也就不清楚他無意之中流露出來的感慨讓我越發(fā)對萬里流的姐姐感到好奇。
“且不說元禮和巴三泰,那快活幫的曾似雨和文公達都非等閑之輩,這一文一武都對萬氏這般寵愛,絕非僅僅靠著自己的容貌,她到底有什么絕技在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