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安真是傾囊相授呀!”見到我并沒有露出破綻,武承恩有些意外,跳下馬來,邊從腰間抽出一口厚背刀邊道。
一刀在手的武承恩氣勢大變,從低垂的刀尖涌出一股濃重的殺氣,漸漸彌漫在河邊潮濕的空氣里,夜色仿佛給他裹上了一層暗黑的鎧甲,仿佛一尊魔神一般。
“滄啷”一聲我的碎月刀出鞘了,武承恩的氣勢竟比我遇到的最強手尹觀還要強,我豈敢小窺。
兩人對視一眼,竟不約而同的使出了天魔刀法中那著名的一刀。
“天魔殺神!”
“殺豬!”
兩人對于對方招法中的每一個變化都實在太熟悉了,以致兩把刀毫無花巧地直碰在了一起。
我只覺得一股絕大的力量從我握刀的雙手一直傳到我的胸口,讓我的呼吸頓時一窒,眼前一黑竟只能看到四濺的火花,卻看不見武承恩的身影,一連退了三四步胸口才覺得一松,緩緩?fù)鲁鲆豢跉鈦?,眼前一亮才看清武承恩后退的步法還沒停下來,不由微微一笑。
“天魔翩躚舞!”
“殺雞!”
依舊是同樣的一招,依舊是同樣的結(jié)果,這讓我頓時生出了一個奇怪的感覺,魔門同門若是像這樣硬碰硬交手的話,功力哪怕是僅僅高出對方那么一點點,恐怕也要把對方吃得死死。
想來武承恩也有同樣的感覺,他停下身形,抬頭仰望著夜空中那一輪殘月,呆立了良久,低聲緩緩道∶“┅┅難道,天不興我月宗?”那神情看起來極是落寞。
“五兒交給你了,你若負她,老夫?qū)幙缮碡撋窠倘f蠱噬心之刑,也要將你碎尸萬段!”
武承恩顯然誤解了我和武舞之間的關(guān)系,不等我解釋,他已經(jīng)打馬揚鞭,一路絕塵而去了,眨眼間消失在濃重的夜色里。
武舞躲在眾女身后,見我無恙回來,頓時一陣歡呼∶“爹他走啦?”
我沒好氣的“嗯”了一聲,眾女見我臉色不豫倒也不敢再多問,我把其他人都趕到了另外一只船上,只留下了武舞。
武舞顯然是猜我并不是為了和她歡好才把她單獨留下來,神情便有些惴惴,想倒進我懷里撒嬌,卻被我一把按在了身下。
“武舞,你爹教過你武功嗎?”
“教┅┅教過?!蔽湮柙谖疑硐峦榈纳胍?,我很快就把她帶上了情欲的高峰,我一面感覺著武舞蜜壺的收縮,一面了解著武承恩的情況。
武舞雖然不知道父親的師父究竟是誰,同門又有哪些,卻清楚父親在軍中收了兩個弟子,其中一個就是樂茂盛,而樂茂盛在杭州衛(wèi)被人推為全衛(wèi)箭法第一,人送綽號“小李廣”。
“哦,小李廣?”我下意識地撫摸著武舞汗漉漉的嬌軀,腦中卻驀地想起置況天于死地的那一箭來,心中暗忖,武承恩對自己的出身連女兒都瞞著,想來是因為魔門名聲太壞,怕影響到自己在軍中的地位,他如此珍惜羽毛,不太可能去暗殺況天,可他的兩個傳人,特別是那個樂茂盛呢?
“齊蘿下個月成婚,我是不是該給她準備一份大禮呢?”我喃喃道。
注1∶見《明史。王守仁列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