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在身后捂住了雙耳?!?/p>
如果晉聿繼續(xù)問她上次見面為什么說沒有喜歡的人,她已經(jīng)在車上想好說辭。
就對他說,最近有個女孩子在追沈沐琛,聽說沈沐琛和戴安娜去西藏的那幾天,那個女孩子經(jīng)常跟沈沐琛通電話,她聽著心里不是滋味,才意識到自己喜歡沈沐琛。
晉聿卻沒再問。
他緩步走到她面前,近得兩個人的呼吸快要纏結(jié)到一起,她被逼得想退步,生生頂住。
“你為你父親還的第一筆債。”晉聿說著抬手,逐漸靠近她側(cè)臉,向她耳朵拂過去,似有若無地碰到她耳上的小絨毛。
秦意濃別開臉躲避,呼吸斷了節(jié)奏。
晉聿手指碰到了她耳后的頭發(fā),而后手腕抬高,將手里的消毒shi巾拋到她身后的文件碎紙桶里,繼續(xù)說:“是沈沐琛從我這里借走的?!?/p>
秦意濃驟然驚住。
“袋子里的藥和用品,是安知行痛經(jīng)時有用的,有一個熱敷后腰的,晚上回去記得熱敷。弄不清楚的,給我打電話。”
晉聿最后丟下這句話離開。
秦意濃失魂地站在原地,身體像被抽干了魄。
終于一點一點地將思緒找回來,她眼睛許久未合干澀得發(fā)疼,狀若平常地走出辦公室,與唐畫龔勛說晉先生進(jìn)去只是洗手讓兩人放心,坐回到工位后拿起手機(jī)。
晉聿惜字,所以他說的每個字都一定有他的道理。
秦意濃:“上個月25日那天晚上,你在哪?”
沈沐?。骸??”
秦意濃:“你家最近怎么了?”
沈沐琛:“?”
沈沐?。骸澳銓Σ黄鹞乙膊恢劣谶@么跟我沒話找話?!?/p>
秦意濃:“問你正經(jīng)的?!?/p>
沒過兩分鐘,沈沐琛發(fā)來語音:“被晉聿套話了是吧?那你完了。我陪戴安娜去西藏那兩天家被淹了,家里現(xiàn)在正重新裝地板,我這兩天住在酒店。還有你生日那天晚上,我還沒下班晉聿就來我律所堵我,吃飯討論戴安娜的安全,又去拳館打拳鍛煉,我整個晚上都跟他在一塊?!?/p>
他還省了半句話沒說,那天在拳館他差點沒被晉聿給練死。
“沒事了,發(fā)工資請你吃飯。”
秦意濃心如死灰地掛斷手機(jī)。
謊話不到一個小時被拆穿,還多了一個明確要向她討人情的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