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時衍來機(jī)場的一路卻都無暇欣賞車窗外的景色,因?yàn)榻恿颂K簪的一通電話后就開始牙疼,疼得他都覺得晉聿沒有那么不順眼了!
蘇簪聲音很甜,甜甜蜜蜜地跟他提前拜年,說親親老公新年快樂喲,接著拜完年就開始要錢。
他就想問問,誰家老婆這樣?
新婚夜都沒過,新婚老婆滿眼都是錢,為了錢不擇手段地拿話語哄他,一口一個親親老公,哄完就失聯(lián),直到她把手里錢都花完了,再聯(lián)系他,再甜甜蜜蜜地喊他親親老公。
江教授和夏女士到底為什么在他結(jié)婚前就那么喜歡這個兒媳?這兒媳是不是也像哄他似的哄他們二老?瘋狂灌迷魂湯?
時衍氣得牙疼。
夏意濃和晉聿的貴賓商務(wù)車直接開到了貴賓廳這邊。
夏意濃下車后身軟腿也軟,是被晉聿摟著往前走的。
遠(yuǎn)遠(yuǎn)看著,就像是夏意濃病了一樣。
時衍快步走過去,沒工夫搭理晉聿,先擔(dān)心地問夏意濃:“濃濃怎么了?感冒了?生病了?”
夏意濃一路閉著眼,聽到時衍擔(dān)心的聲音,才慢慢睜開眼,然后臉頰就可疑地漸漸微紅起來。
她沒感冒也沒生病,只是因?yàn)榧磳⑦^春節(jié),某人好像預(yù)料到他們兩人可能要分別四五天,所以在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可勁地把這四五天的親密都要夠了。
她覺睡得少,在飛機(jī)上暈暈乎乎沒完全睡著,又腰酸腿軟,因此才全身沒力氣,靠在晉聿的懷里。
夏意濃手肘推了晉聿一下,從晉聿懷里直起腰,紅著臉搖頭說:“沒有,就是一路玩了太久,剛回家就突然覺得累了。”
時衍雖然沒有過新婚夜,但也不可能完全不懂。
面前的兩人若是換成他朋友,他肯定一眼就明白了。
可面前是濃濃,他就完全沒往那方面想:“爸媽在家等你吃飯,吃完好好睡一覺,就不累了?!?/p>
夏意濃:“嗯?!?/p>
時衍忽然牙疼了一下,又想起蘇簪,有了蘇簪的對比,時衍語氣都沒有以前對晉聿時那么冷硬了,只往晉聿臉上刮了一眼,平淡地說:“你要是照顧不好她,累到她,下次就別再帶她出去玩?!?/p>
晉聿未置一詞,淡淡地移開了視線看旁處,看著似乎有些自責(zé),但又好像不是自責(zé)。
夏意濃知道晉聿這是心虛。
不是他沒照顧好她,是他確實(shí)累到她了。
昨天宋叔買的那五盒草莓,被晉聿給“用”了兩盒。
名副其實(shí)的“用”,弄得她和他身上都是草莓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