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聿方才的深沉都一掃不見,此時氣場像沐浴在滾燙的陽光之下。
晉聿問:“現(xiàn)在有胃口了嗎?”
秦意濃不好意思地點(diǎn)頭:“很餓。”
晉聿不是一個喜歡笑的人,此時臉上浮起輕笑:“想吃什么?有特別想吃的嗎?”
秦意濃說完那一句直白的話就沒了勇氣似的,拿來桌上插有鮮花的花瓶,聞著花香說:“都可以,你安排吧?!?/p>
晉聿按鈴叫經(jīng)理過來,讓廚師繼續(xù)做之前準(zhǔn)備好的餐前小菜與和牛套餐,又將菜單遞給秦意濃,讓她至少也要點(diǎn)一樣喜歡的菜出來。
菜單超級厚,厚得像被大字典。
秦意濃翻去甜品那一頁,點(diǎn)了一份糖不甩。
秦意濃對晉聿解釋:“上午吃了老夫人送的甜點(diǎn),但現(xiàn)在還想吃?!?/p>
晉聿說:“甩不掉的糖,聽著就甜?!?/p>
秦意濃笑:“嗯,甩不掉的嘛,是很甜。?!?/p>
兩人好似一語雙關(guān),里面還有另一個別的意思。
之后兩個人相視輕笑,又同時低下頭去。
仿佛有什么默契的情感在兩人之間同時糾纏著萌發(fā)。
晉聿為秦意濃手邊的勃艮第杯倒酒,只倒很少一點(diǎn),問她:“嘗嘗?”
秦意濃問:“是什么酒?”
晉聿讓經(jīng)理把瓶子送來,秦意濃接過來看是紅塞瓶的紅頭,瓶身英文是大字斜紋體的igny。
秦意濃只看一眼,立即雙手扶穩(wěn)放到桌上,距離晉聿近一些,距離自己遠(yuǎn)一些,怕不小心摔碎弄灑。
紅頭樂花,樂花酒莊慕西尼特級園的勃艮第紅葡萄酒,一瓶換一臺特斯拉,一口五毫升換一瓶茅臺,大約是這樣的市場價。
秦意濃輕輕咋了舌:“下午不想上班了。”
“嗯?”
“想嘗?!?/p>
秦意濃之前對奢侈品都是一點(diǎn)都不感興趣的心思,此時卻實在無法抵抗誘惑,畢竟過了這個村,可能就真的再也沒有下家店。
夏女士和江教授有錢雖有錢,但他們還需要養(yǎng)三個子女,所以還沒奢侈到這個程度。
時衍也有錢,但時衍現(xiàn)在也很窮,更不可能那邊公司事情還沒解決的情況下,這邊請她喝她五年的年薪總工資。
反正她是時衍的親妹妹,這一口酒極其珍貴,即便下午不上班,也絕不能錯過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