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后,方母端著水果出來,對兒子態(tài)度好的不得了,輕聲細(xì)語著討好地笑:“曜曜,秦老師怎么走了?我不是說讓你留她坐會兒的嗎?”
方澤曜懶得解釋,冷漠說:“她有約會?!?/p>
說完“砰”的一聲甩上房門再未出來,留母親端著一盤進(jìn)口水果僵站在原地。
夏時衍開車將老兩口送回去后,趕著五點前將車停在小區(qū)門口接秦意濃。
他站在車邊,看見秦意濃好似是冷著臉出來的,揮手笑:“被不聽話的學(xué)生給氣到了?過來哥哄哄你?!?/p>
秦意濃驀的淺笑了出來。
“上車,”夏時衍接過秦意濃手里的包,為秦意濃打開車門,手放在她頭頂擋著,“知道嗎,你哥我還沒給誰擋過頭頂。”
秦意濃驀然想到了夏葉繁,彎腰上車的動作停了停。
“所以為什么會生氣?怎么教都教不會?”夏時衍問。
秦意濃抬眼看向車?yán)锩妗?/p>
在上家教課之前,她發(fā)覺她跟生父生母的相處讓她有壓力,情緒一直都在緊緊繃著,這是她自己都沒料到過的情況。
現(xiàn)在看到他們不在車上,她悄悄松了口氣。
“有點固執(zhí)?!鼻匾鉂庹f。
夏時衍沒急著開車走,撐著門跟她閑聊問:“一次家教四小時,多少錢?”
“一千。”
夏時衍低頭拍自己褲子上不存在的灰。
這一刻心疼得厲害。
秦意濃賺的這些還不夠夏葉繁吃一頓飯的。
夏時衍掩下心里的疼惜,隨口問:“一個月四千,學(xué)生家里很有錢么?”
秦意濃說:“也沒有,學(xué)生是單親,母親是打工的?!?/p>
錢,打工,母愛。
夏時衍發(fā)覺這些詞對秦意濃來說可能都是敏感詞匯,他不敢再碰。
“哥看看眼睛,”夏時衍左右仔細(xì)看她,從冰箱里拿出冰袋給她,“還是有點腫,敷敷。哥開車?”
秦意濃注意到了夏時衍在她面前不再用“我”這人稱,一律變成了“哥”。
他應(yīng)該是心疼她的吧,她想。
“好。”她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