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他懷里依:“真的不會了?!?/p>
晉聿這才又為她系好浴袍,聲音仍低沉,但緩和了些,攔腰將她抱起去門口取包:“以后看著我的眼睛說了再見再走?!?/p>
“嗯,”秦意濃邁在他懷里的聲音微抖,“記住了?!?/p>
抱她回到臥室,兩件浴袍甩落地上,晉聿抬手關(guān)燈揉了揉她的發(fā),讓她先發(fā)信息。
秦意濃這邊的床頭亮著花草燈的淺淺黃光,她背對晉聿側(cè)躺著,問唐畫幾點去機場。
唐畫很快回復(fù):“正要跟你說呢,今晚夏總喝多了,明早應(yīng)該起不來,我給我和夏總的航班改簽到了下午,你不是要給高三生補家教嗎,你早上先自己回去。我們也是高三過來的,知道時間緊著用,理解你,沒事?!?/p>
唐畫又將航班號和時間發(fā)給了她一遍,早上8點至11點半的航班,提醒她:“早點去機場安檢,別錯過了?!?/p>
秦意濃計算洗漱時間,從晉聿酒店回到自己酒店的路程和在自己酒店收拾行李的時間,再加上去機場的路上時間,可能需要五點就起床。
按亮手機屏幕,此時凌晨一點。
有晉聿在身旁,她怕吵醒他,不能設(shè)鬧鐘,調(diào)了靜音放在枕下,想著今晚不要睡太沉,要時刻提醒自己睜眼看時間。
她琢磨著事,不知不覺好像過了很久,忽聽到身后人問:“甜點都吃了嗎?”
秦意濃悄悄熱了臉:“都吃了,謝謝晉先生,謝謝老夫人?!?/p>
黑暗里,晉聿的聲音像漂浮在她身體周圍,他問:“最喜歡哪個口味?說出來一個。”
他聲音嚴肅,似老板讓員工必須提出方案一樣。
她想了想,挑出一個聽起來用料沒有那么貴的:“芝士?!?/p>
晉聿嗓音有了些緩和:“知道了,以后再讓她做?!?/p>
秦意濃忙要回頭看他,但兩人躺在床上,她緊張,快把臉埋進被子里,低著頭說:“不用,不用麻煩?!?/p>
身后好似有道灼熱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像剛滅掉的裹著黑的火把,沒有光亮,但余溫高燙。
“轉(zhuǎn)過來,”忽聽到身后人說,“忘了第一晚你是怎么做的了?”
秦意濃整張臉瞬間紅透,紅到發(fā)燙。
第一晚就是這樣,兩人躺在床上,她自顧著按她被摔碎的手機,試圖開機對付用,而他也沒打算碰她。
秦意濃徐徐轉(zhuǎn)過來,像那一晚一樣慢慢靠近他,順著他下巴逐漸吻到他嘴角。
吻他嘴角時,眼睛一直在花草燈里尋他的神色。
“為什么親我?”晉聿問她。
那一晚,他也是這樣問她,聲音更冷。
秦意濃伸手去摟他,同第一晚一樣回答他:“因為我喜歡您,晉先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