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晉聿的車只離開兩三分鐘,剛剛她也更應(yīng)該打給晉聿。
車開上了外環(huán)高速。
夏意濃想問晉聿是多久前知道的,但現(xiàn)在的情況,她如果問出這句話,就好似在指責(zé)晉聿。
快到西郊殯儀館時,夏意濃輕聲開了口:“對不起?!?/p>
晉聿淡漠:“我不想聽這句話?!?/p>
夏意濃心里一酸,抬起頭。
卻又被他按著肩膀按了回去,他掌心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夏意濃枕在他懷里,過了片刻問:“方澤曜的母親是我父母家的保姆嗎?”
晉聿沒說話,只輕輕頷首。
她已經(jīng)有了一些猜測:“晉聿,如果當年換我的人是方澤曜的母親,那我來給方澤曜補習(xí),也是方澤曜母親的有意為之嗎?”
晉聿側(cè)首看窗外,窗上映著他的冷眸,微微閉眼,再睜開,徐聲說:“意濃,我不想冷暴力你,但我現(xiàn)在確實不想說話,有什么疑問,稍后問老師?!?/p>
夏意濃眼眶發(fā)熱,垂下臉:“知道了。”
到了殯儀館,羅泉來車前接:“晉先生,夏小姐,這邊走?!?/p>
夏意濃點頭問:“謝謝。”
這一路上,她已經(jīng)想明白發(fā)生的事,向前走去。
手腕忽然被拉住。
晉聿垂眸看了她一眼,他沒說話,但抬手擁著她肩,輕輕揉了下她頭發(fā)。
就這樣,她被晉聿擁著肩膀走向追悼室。
門上方電子牌上亮有“方云惠”三個字的紅色字體,室外擺了寥寥無幾的祭奠花籃,室里播放著電子的哀樂。
江初正迎面走來,見到夏意濃微詫,大步過來問:“你怎么過來了?”
夏意濃看父親表情,父親好像不了解,她說:“爸,我是方澤曜的家教老師,已經(jīng)給他上了三年的課。”
江初驚得渾身震顫。
他和時衍都不知道這件事。
方云惠在他們家做保姆的這些年,他們都知道方云惠有一個兒子,但方云惠從未提起過他兒子有家教老師。
警方去學(xué)校找方澤曜問話的時候,方澤曜也未提過自己有家教老師。
所以他們從未把夏意濃和方澤曜聯(lián)系到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