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濃溫和說:“余叔,夏總讓我去車廠取文件?!?/p>
余途立即應道:“好的小姐,我馬上把車開過去?!?/p>
秦意濃今天有點犯懶,進了電梯后就向后倚著電梯橫杠放松身體,垂著眉眼陷入晚上要和晉聿見面的猶慮中。
她不太想去他家里,去了可能第二天早上要和他在他家里一起吃飯,尤其他那個人心思深得她目前還揣摩不透,很容易她只說了半句話就莫名其妙惹得他教訓她。
他教訓手法太多,就似他在電話里訓的那個ta一樣。
她更想住在酒店里,隔日早上可以借口有事穿衣服就走。
思索著,兩縷碎發(fā)緩緩垂到眼前,快要懶懶地闔上眼,電梯叮一聲響,秦意濃清醒過來,掖起碎發(fā)抬頭向外走。
“sylvia!”前方忽然迎面沖過來一只金毛。
金毛像百米沖刺一樣從車里跳出來,唰的沖到她面前撲到她身上:“親親——”
秦意濃被撞得往后退了兩步,難得失了色,目瞪口呆地向金毛身后看過去,晉聿從車上下來,黑襯衫袖子挽著,手插兜,手臂上繃著結實的肌肉,延伸著青色突起的青筋,對她淡淡點頭。
親親?
秦意濃低頭看抱住她的金發(fā)戴安娜,記起戴安娜家里應該有吻面禮的習慣,等戴安娜抬起頭時,她扶著戴安娜手肘,側臉對戴安娜貼臉做吻頰禮。
被貼了臉臉,戴安娜高興得不得了,挽著秦意濃的胳膊回頭朝晉聿招手:“金玉,金玉!你快來!”
秦意濃被戴安娜轉了身子,只得抬頭朝他望去。
晉聿正站在車邊遙望她,停車場的燈光在綠意的植物園里耀得明亮,他目光卻幽邃,不似透過她在看別人,卻好似要望進她的身體里、血液里。
他緩緩動唇,無聲叫她:“過來?!?/p>
感覺到戴安娜和余途都在看她,秦意濃思忖著拒絕:“抱歉晉先生,夏總安排我去取文件,司機余叔在等我,抱歉失陪?!?/p>
秦意濃捻著手心的汗回答完,低聲對戴安娜用英文解釋自己有事。
她知道自己對晉聿有復雜的情緒,獨處時她怕他的強勢,她力量比不過他,總是被他壓制,她不得不勉強自己順從聽話甚至討好他,但在公開場合下,她總是想保留自己對他拒絕的氣焰。
戴安娜聽完卻覺得秦意濃的工作時間和她的約飯時間沒有沖突,她正想用英文問約秦意濃,看到晉聿的大長腿邁過來,她只好用別嘴的中文問:“我號喜歡泥的離物,我想吃飯和泥,一后下班,可一嗎?”
秦意濃聽懂了,笑說自己也很喜歡那只小雕塑,之后她用戴安娜能理解的簡單中文抱歉說:“我可能回不來,在下班的時間。”
“沒關系,她等你?!?/p>
晉聿緩步走到了兩人面前,對秦意濃說。
秦意濃抿唇猶慮著,晉聿忽然俯身:“下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