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時(shí),蘇予笙才輕嘆一口氣,她原本不想來,一是連日來的冷戰(zhàn)和爭執(zhí)讓她覺得筋疲力盡,二是還沒想好要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面對他。
但是又不能忍心真的放任他不管,她那么在意她,要是因?yàn)樽约旱囊粫r(shí)賭氣,把他推向別人,她沒辦法接受這樣的結(jié)局。
但是,等到他的臉頰貼到她頸窩抱著她說“你終于來了”的瞬間,她忽然放下之前的僵硬的執(zhí)著,覺得自己應(yīng)該來。
他們一起并肩走了那么多年,沒理由說讓給別人就讓給別人。
累計(jì)許久的氣,在見到他喝的醉醺醺的樣子時(shí),突然間忍苛責(zé),畢竟是自己愛了多年的男人,對他總是會有那么一絲心軟和心疼。
她決定等他醒了,他們再開誠布公的談一次,有什么心結(jié),兩人一起說開。
她勸說著自己,再給他一次機(jī)會,也許他們還有機(jī)會能一起向前走。
想到這,她嘗試著扶男人站起來,他比她高許多也重許多,她原本以為會極為吃力,沒想到稍稍用勁一拽,他就扶著她站了起來,只是一雙手死死抱住她不肯撒手。
蘇予笙沒多說什么,跟他的兄弟們點(diǎn)頭示意,便拖著近一米九的男人往外走,男人也十分配合,仍由她拖拽。
望著他倆跌跌撞撞下樓,又消失在門口的身影,袁京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看,我說的沒錯(cuò)吧,小情侶鬧別扭,抱一下就完事了,至于搞得那么苦大仇深嗎?”
一旁的謝寧安斜睨了他一眼:“你很懂?”
“很懂為什么是單身狗?”
袁京呸了一聲,咬牙切齒。
程譽(yù)沒有參與他們的話題,看著沈言非走了,他就也走了。
出了酒吧大門,離開冷氣,撲面而來的空氣熱浪襲來,可無論外面溫度多高,蘇予笙還是覺得身旁的男人溫度更高,男人帶著酒精的氣息和身上的熱意,逼得她無處遁形,連帶著耳根也跟著泛熱。
好在司機(jī)很專業(yè),一早等在了酒吧門口,見著兩人出來,立馬恭恭敬敬地拉開車門。
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男人拖上車,她喘著粗氣從車的另一邊開門進(jìn)去,然而前腳剛上車,就被車?yán)锏哪腥艘话炎プ∈滞螅昧ν砬耙焕?,她沒有防備,整個(gè)人撞進(jìn)他肌肉堅(jiān)實(shí)又火熱撩人的懷中。
驟然間四目相對,在這近的幾乎鼻尖相碰的距離,她看到男人醉意朦朧卻又烈火燎原般的眸子里清楚地倒影著她的影子,心臟猛然加速,“砰砰砰”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廂里格外響亮,一時(shí)間頭皮發(fā)麻。
緊接著,他燥熱的氣息輕而易舉地噴到她的臉上,讓她臉上也染上了紅暈,她聽見他帶著氣音在她耳邊呼氣:“阿笙,你能來真好……”
前面的司機(jī)心理素質(zhì)極高,拼命壓低自己的存在感,一邊目不斜視地拉起后排隱私隔屏,一邊把油門踩得飛起。
黑色的賓利在夜色中穿行,飛速地越過一排又一排的路燈,很快便在沈言非江灘別墅的門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