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第2頁）

“而這些暴力羊自認為它們具備一定的力量，便心生憐惜和仁愛，決定保護起這些白羊?！?/p>

“我的問題就是——白羊村莊的外敵是誰？暴力羊們?yōu)槭裁凑J為它們可以保護白羊村莊？”

費奧多爾瞧著對面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調笑著來了一句，“偉大的咒術師大人，你說呢？”

夏油杰悶聲回道：“外敵一直藏在內部中，白羊們并不知道暴力羊們所做的一切?！?/p>

“哈哈哈哈！你說咒靈嗎？！”費奧多爾笑得有些尖銳，他掩唇遮住有些猙獰的下半張臉，諷刺地補充道，“我呢有些小勢力，探查過你們咒術界的過往，你知道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事兒嘛？”

“咒靈源自普通人，咒術師的負面情緒產生不了咒靈——但咒術師死后有一定幾率變成咒靈。”

夏油杰打斷道，“死后化作咒靈的咒術師是極少的，每位咒術師都不愿淪為自己所祓除的怪物。”

不悔的死亡是每個咒術師的第一堂課。

費佳攤手道，“好吧，不過我并不是來和你說咒靈的來源，我想說的是，整個世界中咒靈量最多的是日本，其余國家的咒靈稀少所以咒術師也稀少——這便有個鏈接了，因果的鏈接，咒術師和咒靈之間的平衡問題?！?/p>

“如果要完全消滅白羊村莊的內部敵人，有兩種辦法，殺死所有白羊或者殺死所

有暴力羊?！?/p>

費奧多爾舉出了第三個指頭，“還有第三種，白羊村莊不復存在，所有的羊都成為暴力羊?！?/p>

夏油杰皺眉道，“你說的這些辦法都不可能實現(xiàn)，最大的基數(shù)是白羊，這是村莊的根基；暴力羊數(shù)量稀少但實力強大，白羊怎么可能去殺光它們？”

至于最后一個辦法，夏油杰思索了下回道，“第三個看似是最優(yōu)解，但也隱藏了很深的炸彈?！?/p>

費奧多爾感興趣地‘哦’了一聲。

夏油杰并非是個聽一套信一套的蠢貨。在冷靜的情況下他細心且善于發(fā)現(xiàn)，雖然擁有著咒術師的傲慢，但他依舊是站在普通人的陣營。

“咒術師誕生的概率是隨機的，兩個普通人也會生下咒術師，比如我?！毕挠徒芴а壅f道，“同時，在隨機和能量守恒的情況下，這世上有一個咒靈就會有一個咒術師的誕生，那么一旦來了個很厲害的咒術師，咒靈就會從普通人的身上劇增——”

夏油杰分析到這里突然停頓了下，他好似想到了五條悟。

因為悟的誕生，咒靈越來越多了。

而這份因果反而落到了‘白羊’的身上。

夏油杰沉默了。

費奧多爾笑了。

他知道眼前的少年想到了那個隱藏的炸彈，本質上咒術師和異能者有些相似的地方——他們都是人類群體中的異類。

當然費佳也明白咒術師是真得在干活，那群暴力羊更多的是費佳對異能者的形容。

當著外人的面夏油杰并未露出太多的情緒，他轉移話題道，“所以你到底要干什么？探討哲學？我沒這閑工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