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點點頭,示意旁邊的進忠向陵容解釋了當前發(fā)生之事。陵容坐到乾隆身側,看著下面跪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江與彬:“江太醫(yī),你為何現(xiàn)在這個時辰還在龍舟之上?”
江與彬:“回貴妃娘娘的話,微臣今日傍晚時分上船來為嘉嬪娘娘請平安脈,嘉嬪娘娘和腹中
胎兒一切安好,但是嘉嬪娘娘說酷暑燥熱,一定要微臣給開一個消夏又安胎的方子,才耽誤到此時?!?/p>
陵容:“這么說,是嘉嬪有意留你?”
嬿婉:“皇上,嬪妾想,若江太醫(yī)覬覦嘉嬪,定然想每日多留一會兒,但江太醫(yī)每日來去匆匆,反而要嘉嬪開口,才會多留片刻?!?/p>
金玉妍:“皇上,文貴妃和炩嬪是在替那個浪蕩的無恥之徒求情么?”
陵容看向金玉妍:“嘉嬪,今日之事已鬧得人盡皆知,自然要事事盤問清楚,查個水落石出不是。你這么急著給江太醫(yī)定罪,好像坐實了是他一樣!”
金玉妍:“怎么不是江太醫(yī),人贓并獲,證據(jù)確鑿,還想抵賴不成?”
送走凌云徹
江與彬連忙磕頭:“皇上,微臣對您忠心耿耿,侍奉內緯多年,都不曾出過紕漏!而且,這藥箱,微臣在入殿請脈時,都是放在外面的!任何往來的宮人、侍衛(wèi)都可拿到!”
陵容看向乾隆:“皇上,江太醫(yī)所言有理,若真是他拿的,貼身藏在衣袖里不是更保險。而且,嘉嬪沐浴時,江太醫(yī)在謄寫藥方,怎能這么巧去偷嘉嬪的肚兜?”
嬿婉配合道:“進忠公公,勞煩您去問問船上的宮女和太監(jiān),剛才可看見江太醫(yī)出入了?”
乾隆看向進忠:“去吧?!?/p>
金玉妍見縫插針地抱住乾隆的胳膊:“出了這等丑事,臣妾不活了!”
乾?。骸澳悴挪粫?。”
片刻后,進忠進來回稟:“回皇上,船上侍奉的太監(jiān)宮女們都說并未看見江太醫(yī)的身影?!?/p>
麗心插嘴道:“許是江太醫(yī)避開宮女太監(jiān),從后窗翻進去的呢!”
江與彬:“麗心姑姑,微臣今年四十了,近來還犯了風shi,太醫(yī)院都要藥案為證?!?/p>
金玉妍:“文貴妃,你因與江太醫(yī)交好,就百般包庇,置嬪妾的清白于不顧!”
陵容微微一笑:“自然要查,并且這可是關乎皇上清譽的大事,必要查個水落石出,才能讓后宮安心?;噬?,臣妾懇請您命人審訊龍舟上所有宮婢、太監(jiān),看看剛才究竟有誰進出過浴房和江太醫(yī)所在房間?!?/p>
此話一出,麗心慌亂起來,她當真不確定剛才是否被人瞧見,只能求救地看向嘉嬪。金玉妍咬了咬牙:“文貴妃是說嬪妾賊喊捉賊,陷害自己和皇上的清譽么!”
陵容偏了偏頭,向金玉妍回以微笑,眼中透出的意思:不然呢?
金玉妍看著乾隆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先把自己摘出去,抱住乾隆手臂哭訴道:“皇上,即便不是江太醫(yī),也可能是哪個登徒子,臣妾委屈,您一定要替臣妾做主??!”
此時,進忠突然開口:“皇上,奴才剛才盤問宮女太監(jiān)們時,有一消息,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