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的金玉妍也是自身難保,低著頭跪到乾隆面前,扯住他衣角:“皇上,臣妾只是被艾兒蒙蔽了”
陵容覷了一眼乾隆的臉色,幽幽地說:“嘉妃到底是李朝來的貢女,想著皇上看重李朝,才敢如此膽大妄為?!?/p>
金玉妍紅著眼瞪向陵容:“此事和王爺無關(guān)!”
乾隆想著陵容剛剛的那一番話,扒開金玉妍的手:“夠了,文貴妃勞心勞力,還要無辜受冤,你們兩個人當(dāng)真可惡!”
純貴妃誠惶誠恐地跪下:“皇上恕罪,臣妾也是被人蒙蔽了!絕沒有害文貴妃的心思!”
乾隆指向純貴妃:“你,聽信讒言,識人不明,剝奪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純貴妃聽聞后,癱坐在地,可此時再后悔也已晚了。
乾隆又看向金玉妍:“至于你”
“皇上?!蓖鯕J走進(jìn)來稟報:“玉氏新繼任的王爺進(jìn)宮了,在乾清宮等著覲見?!?/p>
金玉妍聽到這話,心中難過起來:她本想在世子進(jìn)京時,看到她成為后宮
玉氏舊情緣
金玉妍看著多年未見的玉氏王爺,忍不住想起了少年時光。那時,她還只是天真爛漫的貴族少女,在宴會之上與世子一見鐘情。在那遙遠(yuǎn)的記憶中,世子會與她在一望無際的蕎麥花田中奔跑、放風(fēng)箏;世子會去摘來漢陽最美的花朵給她梳頭,會在她和姊妹們玩‘半仙之戲’時,依在樹下彈起伽耶琴
彼時年少情動,就像是仲夏的青山蔓蔓,割不完也燒不盡,待春風(fēng)一吹,野花就又開到了天際。
所以,金玉妍才會在世子淚眼朦朧看著她時,心甘情愿地成為李朝給大清的貢女,進(jìn)入寶親王府為侍妾。這一切都是為了世子能像初見一樣,給她一個微笑,她就能為此赴湯蹈火。
陵容咳嗽了兩聲,才把金玉妍喚回神來:“參見皇上,文貴妃?!?/p>
乾?。骸捌饋戆伞=袢帐羌已?,不必拘禮,你與母家也多年未見了,正好敘敘舊。別讓玉氏擔(dān)心,怕我們大清苛待了你?!?/p>
玉氏王爺和福晉連忙起身:“臣不敢,金貴人能得皇上青睞,是她,也是整個玉氏的榮幸?!?/p>
福晉操著一口流利的滿語:“臣妾學(xué)到過,雷霆雨露,俱是君恩?!?/p>
陵容點頭微笑:“玉氏王爺,你真是找了個很好的福晉?!?/p>
玉氏王爺看了福晉一眼:“是?!币慌缘慕鹩皴嫔薨挡幻?,而陵容將她眼中的不甘和委屈盡收眼底。
一場酒席下來,賓主盡歡,乾隆滿意地宣揚了大國國威,而玉氏王爺夫婦也心滿意足地領(lǐng)到大量賞賜回去改善生活。乾隆放下酒杯:“朕前朝還有政事要商議”
陵容溫柔地笑言:“聽聞金貴人還是玉氏王爺?shù)谋砻谩⒏x的遠(yuǎn)房表姐,多年未見,不如一同去看看景山園子里正開好的紫薇花,多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