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你們就不怕報應(yīng)么?”
陵容冷笑:“你還會說點(diǎn)別的么?”
如懿:“你們蒙蔽皇上,殘害皇子,為人不齒!”
晞月厭惡地?fù)]揮手:“把那拉答應(yīng)拖下去?!比畿矃s仿佛失了神智,到宮婢來拉她時,依舊是狀若無辜,努力眨著眼睛的表情。
當(dāng)整個長春宮里安靜下來,晞月和陵容才露出滿臉的哀戚來,緩緩坐到瑯華的牌位前,輕聲絮語。就像那些年瑯華還在時一樣
蓮心管惡奴
陵容和晞月從長春宮里出來時,如懿已換好了答應(yīng)位分的服飾,垂手站在殿外。夕陽下,如懿一身棕色素袍,因有孕更顯得衣服窄小,頭上包著綢緞和銀簪子,滿臉憤懣,和容佩站在一起,倒像是姐妹倆。
陵容看向身后的蓮心:“既然皇上要保持孝賢皇后生前居處不變,你就仍是長春宮的掌事姑姑。這宮里大事小情,都是你說了算,不必顧及旁人?!?/p>
蓮心看了一眼如懿和容佩:“奴婢明白。”
陵容與晞月對視一眼:“走吧?!苯駜呼[了這一遭,眾人都乏了,還有不少宮務(wù)等著要處理。陵容還盤算著找個機(jī)會在跟太后去香山的婢女里安排進(jìn)自己的人,只有時時刻刻盯緊了這個老太婆,陵容才能安心。
此時,如懿站出來,對著陵容的背影嚷道:“文貴妃,你如今風(fēng)光得意,可哪有女子天生愛當(dāng)妾,你敢說沒有圖謀后位之心么?”
陵容聽到如懿的喊聲,暫停下腳步,側(cè)過臉:“以下犯上,掌嘴?!倍螅膊辉俅罾砣畿?,與晞月相偕上了轎輦。此時的如懿在陵容心中已經(jīng)如同一個死人,再不值得她耗費(fèi)心神。
“那拉答應(yīng),得罪了?!鄙徯牡昧睿话驼粕鹊饺畿材樕希骸叭蘸罂梢浀?,不能再冒犯主位娘娘們?!?/p>
容佩見如懿被打,惡狠狠地盯著蓮心:“你怎么敢打主兒!”
蓮心見容佩像條惡犬一樣護(hù)在如懿身前,也反手賞了容佩一巴掌:“你這刁奴敢打?yàn)赓F人,我替皇上和貴妃娘娘打一個答應(yīng)又如何?你若不長記性,想再嘗嘗一丈紅的滋味么?”
容佩瑟縮了一下,如懿甩著帕子:“容佩,不必與她爭,失了分寸體面?!?/p>
蓮心也是潛邸里的老人了,自知道如懿是個什么德行,也就容佩還以為她如說得那般溫良純善,忠心耿耿地跟著她。蓮心笑了一下,讓開條路:“請那拉答應(yīng)進(jìn)去為孝賢皇后敬香掃塵?!?/p>
如懿被蓮心打過后,反而態(tài)度恭敬了許多,微微躬身,帶著容佩往正殿走去。想清晨時,自己還是體體面面的嫻妃娘娘,如今就成了孝賢皇后靈前打掃的婢仆,如懿越想越不甘心。容佩扶著如懿,生出擔(dān)憂來:“主兒,您腹中的龍?zhí)ピ趺崔k,還是要早做打算啊。要不想辦法求求太后?”
如懿又嘟起嘴:“我不相信皇上真的會傷害自己的孩子?!碑吘乖谌畿残闹?,她進(jìn)冷宮是乾隆怕她受害,那此番讓她在長春宮打掃,也是為了保護(hù)她不再被文貴妃謀算。嗯,一定是這樣的!
容佩張了張嘴,不知說什么,也只能默默嘆了口氣,在心中祈禱。
三日后,太后起駕,前往香山大永安禪寺,為國祈福。離宮時的陣仗足以顯示乾隆的‘孝心’,嬪妃相送。陵容也笑盈盈的:“太后,皇上特意為您備了二十架車馬,裝滿衣食所需,若有不夠,給臣妾傳信,臣妾自會派人送去?!?/p>
太后:“文貴妃心思細(xì)膩,準(zhǔn)備的這些東西,別說三年,哀家用上十年也用不完?!?/p>
陵容:“臣妾多謝太后夸獎?!?/p>
太后:“希望皇帝能記得他說過的話?!?/p>
陵容:“皇上是天子,一言九鼎,只要太后安心禮佛,皇上必不會食言?!?/p>
太后見陵容一直笑吟吟的,挑不出任何紕漏,心中有氣也無處撒,只能忍著轉(zhuǎn)身上了車輦。
“太后起駕”
“恭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