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浮沉,最終一無所有。
而凌云徹府上的婚禮也簡(jiǎn)陋潦草,兩個(gè)人在洞房中靜默不語。
凌云徹摘下xiong口的紅花,對(duì)容佩說:“你先休息吧,我去書房看看書?!?/p>
看著凌云徹的背影,容佩氣不打一處來:“站?。 ?/p>
凌云徹做恨
凌云徹被容佩叫住,狐疑地回頭:“容佩姑姑何事?”
容佩本就在宮里受了氣,現(xiàn)在看著凌云徹一副委屈的模樣更是心頭火起:“我現(xiàn)在是你的娘子了?!比⑺?,凌云徹是不甘心么?他一個(gè)年近四十、毫無建樹的二等侍衛(wèi),還想娶個(gè)格格么?
凌云徹垂下眼:“容佩姑姑何苦步步緊逼?”凌云徹本想著,自己娶了如懿身邊的婢女,容佩自己可以理解自己的一片心,兩個(gè)人一同為如懿分憂,自己心中也能為如懿留下一片‘凈土’。至于容佩,他默認(rèn)了她是愿意的。
容佩:“呸!還一口一個(gè)姑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duì)嫻貴人的心思!”
凌云徹被說中了心事,卻不愿意承認(rèn),做出震驚失望的神色:“你既然是嫻貴人的貼身婢女,怎么能出言侮辱她?”
容佩:“侮辱她?吃鍋望盆、自私薄情、摳門小家子氣,我哪句話冤枉她了?”
凌云徹別過頭去:“她是你的主子。”
容佩:“是啊,托我這好主子的福,要不是炩妃娘娘,我不得在宮里伺候她一輩子?!鞭D(zhuǎn)念一想,容佩又笑道:“不過也多虧了嫻主兒,讓我受幾回文貴妃的賞賜,否則你以為外面的席面、我身上的嫁衣,都是大風(fēng)刮來的么!”
凌云徹:“庸俗!哪個(gè)做奴才的不是安安分分的!”
容佩:“你安分!安分到這歲數(shù)了,還是窩窩囊囊的,要靠女人的裙帶上位?!?/p>
凌云徹:“你個(gè)女人家,自然不懂我們男人的事。”
容佩聽到這話,忍不住冷笑,指著凌云徹的鼻子:“你本以為你被主兒看中,是什么金玉良緣,沒想到我竟然撿了塊糞坑里的石頭!”說著,容佩想到自己未來的日子,忍不住落下淚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
凌云徹看著容佩難過,嫌棄地避開:“我也沒想到你侍奉嫻貴人多年,卻如此暗藏禍心!你同之前的慎嬪、炩妃、還有那個(gè)惢心有什么區(qū)別!你的眼淚,在我看來,就是屋檐下的臟水!”說著,凌云徹轉(zhuǎn)身就要出去。
容佩一把鉗住凌云徹的手臂:“你是準(zhǔn)備為你的嫻貴人守身如玉么?”
凌云徹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老鼠,氣急敗壞地大喊:“你!你給我滾出去!”
容佩:“這是皇上賜給你我成婚的宅子!你我各一半!我為什么出去!”
凌云徹氣得連連點(diǎn)頭:“好好好,那我走!”說著,就一把將容佩甩到地上,自己推門而去。容佩狼狽地伏在地上,淚水落下來,她很后悔,自己當(dāng)初為何要引起‘嫻妃’注意,又為何要嫁給凌云徹?
可再后悔,一步又一步,容佩也是走到了今天。新婚之夜,被自己的夫君厭惡至此,這是多么大的屈辱!而這份屈辱正是自己一直盡心侍奉的主子帶來的!望著屋外那蕭索的紅色燈籠,容佩忍不住哀嚎出聲。
既然她不好過,那凌云徹也別想好過!容佩向來都是武德充沛、斷不肯忍氣吞聲的!
于是,容佩站起身來,一把擦干眼淚,拿起桌上的剪子就殺出房間,一路沖到了凌云徹的書房。燭光之下,凌云徹竟在小心翼翼地收拾如懿賜下的禮物,先是仔細(xì)地給梅花插瓶,而后擦拭兩柄如意,還有那盒讓容佩十分眼熟的無患子!凌云徹看著這些,眼中溢出濃濃的深情來。
容佩瞇了瞇眼睛,拿著剪子,一腳踹開書房的門,嚇得凌云徹手中的無患子滾了一地。凌云徹:“你你這是要做什么?”
容佩直接沖過去拔出梅花,用剪子一刀又一刀,將花枝剪的凌亂不堪,一邊剪還一邊在口中咒罵:“我讓你送!我讓你送!顯著你了!”
凌云徹一個(gè)箭步起身,想從容佩手中搶回來,結(jié)果直接被剪到了手,吃痛松開:“容佩!你是不是瘋了!”
容佩剪完梅花,又去踩地上滾落的無患子:“對(duì)!我就瘋了!你要是心里有人,你為什么還要接受賜婚!你既然娶了我,就得對(duì)我負(fù)責(zé)!少在這里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