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皇貴妃娘娘在里面陪著皇上,本宮就替皇上頒下幾道旨意罷了,眾位妹妹不必擔心?!?/p>
儀妃和嬿婉對視一眼,都安心地坐好,然而有些人卻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陵容抿了一口茶:“純貴妃,皇上說了永璋救駕有功,封循郡王,擇日與福晉離宮開府吧?!?/p>
純貴妃愣了一下:“怎么會?”在她的心中,永璋可是功蓋朝野?。{什么永琪剛封了榮親王,自己的長子卻只能封郡王!
陵容好整以暇地看著純貴妃,偏頭笑道:“純貴妃是不滿足么?”
純貴妃咬了咬牙,眾目睽睽之下只能跪下謝恩:“嬪妾替永璋領旨謝恩,皇上萬歲。”
陵容:“兄弟都封了爵位,皇上自然不會忘了永珹,準備先封為定郡王,等日后長大了建功立業(yè)后,再想著晉一晉?!?/p>
儀妃高興地站起來,她是真的沒想到今日還有自己的份:“多謝皇上,多謝文貴妃娘娘,嬪妾一定好好教育永珹,讓他日后能為國分憂?!?/p>
純貴妃忍不?。骸耙粋€番邦貢女之子,怎么能與皇上長子相提并論?”
陵容笑瞇瞇地:“純貴妃是覺得皇上的封賞少了?看來純貴妃是忘了,當日生事要處死炩嬪一事了?”
純貴妃囁嚅道:“嬪嬪妾不敢?!彼騺矶际侨绱耍皇裁慈艘徽f,耳根子就軟了。對人也是如此,以前陵容只是漢軍旗時,滿心覺得自己作為‘長子生母’又‘子嗣眾多’故能較量一番,現(xiàn)在又覺得陵容獲抬旗之榮后,自己只求個安穩(wěn)度日??梢呀?jīng)為時已晚,不是么?
陵容:“另外,皇上心疼眾人侍疾辛苦,慎嬪、炩嬪各賞金銀如意一柄、鹿肉兩扇,慶常在晉貴人?!?/p>
三人高興地跪下謝恩,慶貴人感激地看向嬿婉,心里清楚這是嬿婉幫她在文貴妃面前美言了。嬿婉也悄悄向慶貴人眨了眨眼,表示:放心,日后我罩著你。
“好了?!绷耆莨室馔nD片刻,搖著扇子打量眾人:“本宮與皇上向來獎罰分明。獎也獎完了,該說罰的事了。”
穎嬪有些害怕,但嘴上依舊和恪貴人嘀嘀咕咕:“拿著雞毛當令箭!本宮看她能拿蒙古怎么樣!”
陵容看向穎嬪:“皇上養(yǎng)病時,恪貴人、穎嬪、禧常在、那拉答應屢次三番地生事,擾的六宮不寧。該當何罪?”
被點了名的四個人,不服不忿地站出來,跪成一排:“娘娘恕罪。”
陵容冷笑:“嘴上說的好聽,心里呢,是不是恨本宮擋了你們誰的路?恨本宮和皇貴妃一介漢女,卻壓在你們這些滿蒙貴女的頭上?”
如懿嘟著嘴巴,滿臉正義,仿佛陵容才是害她的小人:“文貴妃要罰便罰,何故在此處發(fā)牢騷,平白失了體面?!?/p>
陵容用護甲抬起如懿的下巴:“這張嘴啊,好生厲害。那拉答應已經(jīng)降無可降了,還學不會認輸是么?也不對,你常常覺得自己贏了,當真聰慧。既如此,就讓眾人都見識一下那拉答應的聰慧是如何在自己這個歲數(shù)混成這個熊樣吧?!?/p>
如懿閉上眼睛:“你要如何?”
陵容:“傳廷杖,每日大帳之間受杖責十次,一直到皇上回鑾?!?/p>